2016年3月27日 星期日

牽紅線,救企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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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小語 神妙肉桂
世界講義 牽紅線,救企鵝
2016/03/23 第90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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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妙肉桂
文/陳念萱
(圖/奚佩璐繪)
跟我一樣,很多華人都不喜歡肉桂的味道,至少不像洋人那樣熱愛,老覺得有藥味。沒錯,肉桂與桂枝,常見於中醫方劑之中,眾人在不知覺間養成對這味道的偏見,其來有自。

肉桂的香氣熱情洋溢,很像剛出道的帥氣男星,人漂亮卻少根筋,熱情有餘而涵養不足,幾秒鐘便讓人退避三舍,而失去了探究深些也許尚可發揮的才能。

學中醫期間,啟蒙老師告訴我:「診斷第一,技能殿後。」沒有診斷做基礎,一切免談。這也是當年臺北名醫楊維傑破例讓我旁聽,滿堂皆資深開業醫師專屬針灸課的主要因素。楊醫師訝異於家師教會我的基礎概念清楚明確(心中默默感謝祖師爺),談醫論道無障礙,既不貪求技能亦沒有救命的自大狂。他打開自己診所書桌後堆疊的數本《醫宗金鑒》,每本都密密麻麻地寫上臨床注解。他常說:「醫師沒有權利停止學習,病人是最好的老師。」誠哉斯言。

老師給我上的藥草方劑學,大概只有一堂課,他自顧自津津有味地講述一味桂枝湯,變方不超過十種,便可搞定百分之九十的病症,其餘的,也基本沒得救了。他的意思是,最便宜的桂枝湯便能救命,為何要販賣如許多的貴重藥品?遺傳病除外,這無非是富貴人家的心病,心病是無法醫治的,除非自願。

屬常綠喬木的桂樹,遍植於兩廣雲閩的中國西南地區,可長至十米高,而製作成肉桂的樹皮亦可厚達一公分以上。桂樹的藥用價值極高,從枝、葉、果、花、梗與種子皆能提煉精油,普遍用於日常食品甚至化妝品中。年採收一回,產量不多,唯有南方較易取得,上等桂皮被列為貴重藥品,不同的部位亦被分門別類販賣,作用雖類似,仍因剝取部位與品質而力道有別。家師的絕妙好辭之一:「最便宜的桂枝已經非常夠用了,那些貴的部位,就拿來劫富濟貧吧。」

《醫宗金鑒》開宗明義第一章的第一頁便說了至理名言:「上醫醫未病。」這也只能發生在古代方圓百里共用的「家庭醫師」,早已對周遭老小家族病史瞭如指掌,才有可能做得到。此外,便只能將醫學納入基礎教育之中,從小耳濡目染的常識,自己便能搞定,等到上門求醫,多半已來不及,而落下後遺症,後患無窮。這也是古時知識分子多半略通醫理,識字的都要兼管家族醫療。醫,乃日常瑣事爾爾,不足掛齒,師父說:「家庭常識。」

尤其是清末民初的臨床醫案,出自各地方名醫,詳細記載著如數家珍的醫療記錄,彷若章回小說一樣好看。更因日日隨時提筆,而醫案與處方不可潦草乃至無法辨識,這些臨床手抄本的筆跡,都異常秀麗文雅而賞心悅目,未若西醫處方那樣「急就章」地無法辨識。

價廉物美的桂枝,是最好的家庭必備良藥。若仔細翻閱民間醫案,會發現,桂枝出現的頻率,高得驚人。

有年看了二○○三年希臘與土耳其共同出品的電影《香料共和國》(A Touch of Spice)�堙A老爺爺與愛孫的雜貨鋪閣樓對話,信手拈來,將香料比喻宇宙星辰與人類的微妙情感,一幅人際關係的美麗圖像,竟能造就繁複誘人的美食,真是烹飪藝術的極品之作。呼喚思鄉懷舊的味道如前菜,人類意識形態的傷痛是主菜,克服對立與矛盾的口感而呈現多元的深度美感,成為最曼妙的餐宴句點,則是烹飪學問極致的甜點。這一切的祕密,整部電影都在吊人胃口,而最終讓爺爺給金孫的愛之細語�堙A點了題:「肉桂。」是嗎?那麼普通的常見食材,竟然是數千年家常美食的祕密?

看完電影,重新思索肉桂給我的不良觀感,尤其是中醫課程被迫喝了不少各種桂枝湯變方,那強悍的氣味,難以忘懷。

一直以為,經常被撒在卡布奇諾咖啡上的肉桂粉,只能用在甜點飲料之中,深埋於甜膩膩的糕點�堙A卻沒想到它竟然是中東肉食烹調中的聖品。好像電影導演的宣告,大隱隱於市卻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香料共和國,在我腦中迴旋多年,來回揣度琢磨著,就是不敢動肉桂,實在無法想像除了甜品外,真能拿來用嗎?那天,恰巧滷味包用完,找不到五香粉,卻又急需調味品,手邊剩下擱置許久未碰的肉桂,便將就著撒進鍋�堙A還失手打翻罐子,一下子噴滿熱滾滾的滷水�堙A歎口氣,將錯就錯地多放了點冰糖,蓋上鍋蓋轉微火,任由它在我心中忐忑。怎麼也沒想到,出鍋時,竟是如此地美味絕倫。天哪,伊斯坦堡的老爺爺沒騙人,他竟然是說真的,導演也沒唬弄人,肉桂,居然真是千百年來的烹飪祕訣,太意外了。

像我這麼討厭肉桂的人,比比皆是,卻沒想到會被一部電影徹底顛覆。自此,許多怕肉桂的朋友們,也被我顛覆了,多半是狼吞虎嚥過後,才發現大量的肉桂已下肚。

波斯生活文化的奢華繁複,不會如此輕易地便讓肉桂的氣味裸裎,大量的堅果以及其他強悍程度不相上下的香料,遮掩肉桂的存在,彷若未出閣的公主般,既要層層包裹,還得蒙上面紗,才能參與盛會,挑選適當的饕餮。這也是《香料共和國》的男主角千方百計,才問出多年相逢卻不識的「肉桂」來。

肉桂的神奇之處,在於進得廚房亦上得廳堂,藏起來熬煮不走味,直接讓人眼睜睜地瞧見,也不討人厭,鹹甜兩相宜。尤其是大冷天�堙A一大杯熱融融的巧克力,拿上一根豪氣的肉桂棒,悠閒地攪拌,才真是有富貴滿堂的甜蜜滋味。在女人最嬌弱的每月一周�堙A手捧肉桂襲人的熱巧,端得是幸福無雙的溫暖。

 
牽紅線,救企鵝
文/Christina Cooke;節譯/呂玉嬋
飼養員佛萊秋在2013年6月竣工的企鵝館抱著小企鵝(照片/紐約時報提供)
去年春天,非洲企鵝黛芮克與格爾菲被安排住在同一個房間,格林斯伯勒科學中心的飼養員翹首引領,急著想知道牠們的關係能否進展到下一個階段。

黛芮克平常不喜歡與其他企鵝互動,反而更喜歡與飼養員玩。好不容易,她有興趣去挑逗格爾菲,一顆黑色的腦袋搖來晃去,格爾菲卻不解風情,毫無反應。

不過,到了九月中,牠們的關係出現了轉折。一個午後,牠們在鳥巢中互相依偎,而且巢�堨X現了兩顆蛋。

科學中心飼養員佛萊秋直講格爾菲是個好丈夫,非常保護黛芮克。

野生非洲企鵝棲息在南非海岸與納米比亞,牠們可從數千隻企鵝中選擇終生配偶。而人工飼養的非洲企鵝,由於同伴數量有限,加上必須維持遺傳多樣性,人類不得不插手管起牠們擇偶及交配。

全美各地有超過八百隻非洲企鵝,科學家蒐集這些企鵝的基因資料,建立完整的資料庫,並根據資料庫提出繁殖的建議,交配對象的基因關聯愈小愈好。

既然有了資料庫為本,繁殖企鵝應該不難吧?事實不然。

格林斯伯勒中心從兩年多前開始養育非洲企鵝,目前中心共養了十七隻。中心人員發現,今天企鵝甲喜歡企鵝乙,但明天兩個可能根本不說話,甚至互相欺負捉弄。飼養員只好開始介入企鵝的愛情生活,溫和地設法把牠們「送作堆」。

在史密森尼國家動物園任職的專家薩羅指出,繁殖健康的企鵝是科學,也是藝術。醫療與營養屬於科學層面,而了解企鵝的脾性則是藝術,唯有巧妙安排企鵝之間的關係,才能繁殖出健康的好寶寶。

舉例來說,格爾菲原本與另一隻名為卡普斯的企鵝交配,但這兩隻企鵝莫名搬了大量的石頭到巢箱中,這些總重四十五公斤的石頭壓碎了蛋。後來,飼養員將牠們安置到另一個房間,�堶悼u放了幾顆石頭裝裝樣子,牠們便順利養育了下一代。

中心還有一對「情路坎坷」的情侶檔:金恩和茱茉。金恩的基因非常優秀,茱茉的基因則較為普通,而且不適合與金恩交配,但金恩並不在乎。金恩與分派給牠的配偶相處和睦,但牠無法忘情於茱茉,總是一再去找牠。

科學中心主任杜布羅格斯坦承,為了物種的長期福祉,他們不得不犧牲了個別企鵝的喜好。當然,有人認為破壞企鵝既有的配偶關係並不公平,不過目前為止中心尚未察覺不良的影響,企鵝與新分配的配偶相處愉快,一起築巢,一塊合作,還會輪流孵蛋,企鵝數目持續增加。

不過,野生非洲企鵝則面臨持續的威脅,而牠們的威脅主要來自人類。人們蒐集海鳥糞當作肥料,奪走牠們的築巢材料。另外,一九九四年及二○○○年兩次的海洋石油污染事件,害死了多達三萬隻的企鵝,漁業經常的過度捕撈也強迫企鵝游到更遠的地方覓食。

史密森尼國家動物園的薩羅指出,一百五十年前,野生非洲企鵝多達數百萬隻,目前只剩下一萬八千對可以繁育下一代。因此,史密森尼國家動物園特地將非洲企鵝列入保育計畫,希望有朝一日讓牠們的數量恢復到正常數字。

史密森尼國家動物園也希望人工飼養的企鵝擔任野生企鵝的大使,爭取更多大眾支持保育工作。

 
台灣火速崩老!你付得起老後這本帳?
全台有近20萬的外籍看護工,若外勞輸出國減少或取消這20萬名額,龐大的照護問題將落在誰身上?長照領域需要龐大的財源與人力,現今看來仍短缺。但台灣變老的速度太快了,長照議題不能只靠政府,每個人都應正視自己的老後生活規畫。

陳偉殷在台北的青春記憶和浪漫事件
在場上總是有著自己Game Face的陳偉殷,談起台北,臉上泛起了微笑。「相較於日本或美國,因為是工作的地方,多少心情較難轉換。所以每次來台北都很開心,因為台北就是一個能讓我放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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