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流傳著一句諺語: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必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窗!在畫家優席夫身上,我們能充分感受到,這句話是在世間確實被實踐的真理。
笑容像孩子般陽光燦爛的男人,優席夫,是目前少數躍上國際現代繪畫舞台,並受到重視的阿美族畫家,也是唯一一位以原住民生活為創作題材,不斷在歐洲與台灣各地,推廣原住民文化的畫家。他沒有學過繪畫,七年前在人生最低潮時執起了畫筆,再也無法停下隨時不斷湧現的創作能量,像是有著天使帶領著他的手筆,不斷繪出一幅又一幅充滿大地律動與生命熱情的畫作。
夢想看似破滅
但世界的舞台正在等待
每個回歸部落的孩子,背後都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傷痛。目前定居於英國藝術之都愛丁堡的優席夫,出生於花蓮玉里原住民部落馬泰林村,在教會中成長,也是敬拜領唱的歌手,他能唱會跳,歌聲嘹亮,表情與肢體動作都豐富活潑,最初的夢想是成為歌手。「十八歲的時候我歡天喜地,高高興興的離開部落,我想看大台北,那時候的我覺得大台北就是一個世界。」但是一心想成為歌手的他,卻在夢想即將實現之際從雲頂被打落深淵。
由於經紀公司與唱片公司間發生糾紛,錄好即將展開宣傳的唱片,發片之日遙遙無期,與知名飲料公司談好的廣告代言也成為泡影;合約問題讓優席夫無法尋找其他唱片公司合作,當初以為被慧眼賞識,興高采烈簽下的五年合約,現在成了綁縛自己無法動彈的緊箍咒。樂團解散了,團員各奔東西,落魄的優席夫經不起更多憐憫的目光或是嘲笑,不敢回去部落讓族人看見自己的失敗,在台北也看不見未來的光明,於是接受朋友的邀請,離開傷心台灣,遠走英國,是流浪,也是放逐自己,更是不想面對碎落一地那曾經閃亮的夢想。
以創作的熱情
敲開每一扇封閉的門
歌唱的門被關上了,但是繪畫的窗卻在不遠處為優席夫開啟。住到英國愛丁堡之後,優席夫四處做零工,賺取微薄的薪資,但也存下這些錢開始旅行各國,一方面散心,一方面也是探索更廣大的世界。七年前,他與友人到希臘自助旅行,深夜四處找不到歇腳處,最後在一條荒僻陰暗的小巷中,勉強要到了一間民宿的閣樓,連冷氣跟像樣的床鋪都沒有,但睡到半夜三、四點,優席夫夢見一片湛藍中走來三位天使,抓起他的手說:「時間到了,現在要開始畫畫了。」起床後他感覺雙手充滿力量,除了小時候在學校美勞課畫過圖之外,優席夫從來沒有學過、想過要畫畫,但返回愛丁堡後他開始無法停止的創作,而且一畫就是巨型畫作,接著又日夜不停連畫了十幾幅大小畫作。
沒多久朋友在家宴客,有位來賓看到牆上掛著一幅優席夫的畫作,便詢問優席夫還有其他的作品嗎?把所有畫作都拿出來給他看看,看完便開口邀請優席夫參加愛丁堡藝術節中的新進藝術家畫展,這位來賓正是畫展的策展人。在那次畫展中,優席夫的畫作是第一個被訂購的,讓優席夫既不敢相信,也受到無比鼓舞。
如果從此優席夫的繪畫之路一帆風順,那就是神話故事了。儘管優席夫在藝術節中受到欣賞,但是既無名氣,又不是系出正統的自創畫法,沒有畫廊願意展出優席夫的作品。他列了一張畫廊名冊,每天扛著幾十幅作品到處拜訪,處處碰壁,最後看到一間小餐館的牆上有借藝術家展覽作品,眼看小餐館中油煙瀰漫,牆上的畫作也都被油煙包覆,而求展無門的優席夫仍然咬牙拜託老闆,下一檔讓他試試看,這一次,神再度眷顧優席夫,展出的作品有百分之七十五都賣出了,獲得了這一筆資金,優席夫從此有能力自己辦展,脫離敲門的日子,也開始受到歐洲越來越多收藏家喜愛,名氣逐漸響亮,越來越多展覽與求畫邀約,開始主動來敲優席夫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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