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位居希臘轄區最東端的著名島嶼,離土耳其僅18公里,像這般處於國境、邊界之島,經常留下大批相濡以沫、相互堆積、時而衝突或重疊的史蹟。有時從一棟房子、教堂塔樓、老磚刻字,便能看出端倪。
羅德島亦如是。舊城區改建自騎士軍團醫院的考古博物館,能見西元前10世紀的陶罐、祭品、骨飾品,而後羅馬帝國、拜占庭帝國、阿拉伯人、直至十字軍東征,聖約翰騎士團於1306年成為一方霸主,統治該島200多年,造就如今眾多古裝電影熱拍取景的中世紀城堡與騎士宮殿、騎士大街等。
初來乍到舊城區,到底是興奮多一些的。畢竟城垛盾徽、高牆箭孔、過街樓、鑄鐵吊燈、馬賽克地磚、殘雕像、石棺木從前難以見著,羅德島人祖上積德,島上錯綜複雜的歷史與尚存的中世紀建築,1988年入列世界文化遺產,讓他們至今還能靠這一大筆資產吃飯。
相機裡盡是灰石高牆的綺麗,心裡卻是鬱悶得多。除了騎士大街因眾多院落轉為政府機關、外交使館等官方組織所用,得以保有舊時顏色,其餘街道、窄巷、小弄都讓紀念品店、餐館、商家、咖啡廳大肆開棚,廣遮老建築的風貌,還大做相似度99%的生意,商品如山堆,類別卻貧瘠得可憐。有關騎士軍團的書籍、城區地圖不過3、4個款式,考古博物館所販售的書籍,區區數本散放在售票口旁木板架,寂寥吹風,僅一本英文版,其中兩本竟與紀念品店所售無異。
舊城說大不大,簡單而言便是繞著羅德島港灣興建圍城一座,哪個城門走出去,都能見藍海白沙。可惜眼前的仲夏宮闕!走過歷史數百年,在我眼裡處處是寶貝;老城是需要新鮮活水的,若只能拍拍照、吃一捲冰淇淋、買朵黃泡泡海綿,豈不浪費?
此處點菜則有點像是海產店做法,店裡沒有菜單,就看當天店內有哪些魚鮮可做菜,除了直接在冰櫃前揀選,也可告知預算喜好後交由老闆配菜,十足隨興風格。40年前陳火性在永康街開了這家店,據老闆的說法,店內原本是有菜單的,但是每天魚鮮進貨內容不一,菜單常常得變動,久了索性便撤去菜單,同時只接受預先訂席的客人,便於控制進料分量。
「巧味」走的是家常台菜風格,以海鮮菜色為主,唯一在招牌上與海鮮二字並列的鵝肉,皆為店家自製。燻鵝以香料略醃過,經高湯燙煮之後,以黑砂糖煙燻,肉質緊實中帶有淡淡甜香氣味,搭配店家特製的五味醬則別具風味。此處除了煙燻鵝肉外,也有白灼口味可供選擇,口感鮮嫩中帶甘甜,兩者各具姿色巧妙。
陳火性對於食材十分講究嚴謹,他每天都親自到基隆或是果菜、濱江市場等地挑選漁獲蔬果,只選取攤上最新鮮者;他在餐廳現場同樣事必躬親,從備料到烹調都在第一線掌控,確保料理品質與口味不走樣,如此才有吸引老饕上門的不變好味道。「來我們這裡的大多是老客人,口味一變,客人馬上就吃得出來。」陳火性說。
在餐廳裡,陳火性總是坐在櫃檯或是出菜口附近,緊盯著每道菜送到客人桌上。他說菜做得好,客人自然會口耳相傳上門,因此「巧味」是一家個性低調的餐廳,很少接受媒體採訪宣傳,就如同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出是餐廳的門面,只留待識得滋味者前往探訪。
其他著作如《走進一座大教堂》、《攝影行遊間》、《老家人》、《逐光獵影》,圖文並茂之中,他教攝影,他談攝影,但最終仍要談的是愛,因此他是透過鏡頭捕捉愛,透過畫面傳達愛,而且,他已經不再談戀愛了,因為愛情的格局不是他的視窗所要容納的。
照片編輯從教堂外觀到登堂入室的《山丘上的修道院》,同時交錯著范毅舜試圖找尋的答案──科比意身為無神論者,卻留下這樣奇怪的遺願:死後希望停靈一夜於他所設計的拉圖雷特修道院。
曾經排斥數位相機的范毅舜,在《山丘上的修道院》書中首度使用數位相機進行拍攝,原本只是嘗試看看,卻因此發現了一個可立即從LCD版觀看的世界,影響了取景、構圖與思維。
數位相機的日新月異、功能豐富,使他說出「不需要回頭了,不必再使用裝上底片的傳統相機了。」這是相機的進步,卻是攝影師的考驗,他說:「數位相機的精進,造就了這是個人人都可以成為攝影師的時代,大家都能拍出好照片。」那麼,如今還想成為一個專業攝影師的條件呢?答案將是他下一本書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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