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樣 由知名設計家聶永真設計封面 + 一次刷新文學雜誌的編輯術 以及 挑戰創意發想的歷程 讓喜愛文學的讀者了解文學這一行的種種面貌, 讓對雜誌充滿想像與期望的讀者, 獲得最大的閱讀樂趣! 我的敝帚自珍的文學雜誌 王聰威 我喜歡的雜誌樣子,如果以室內裝潢來比喻的話,我喜歡客廳、廚房、浴廁、臥室、書房、遊戲間、陽台、儲藏室俱有的清楚格局,不太喜歡所謂的極簡風,全部打通成一片的樣子。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有錢,買得起足以做得這麼徹底的寬綽房子,得好好利用有限空間。像我家就是,因為只有十來坪的關係,所以將客廳的兩面牆做滿頂到天花板的書架,正中央擺上一張大書桌做為工作的地方,然後把從品東西買來的小木頭沙發、長方形小木桌、用幾十年老門板改裝的古董長凳和ipod音響組合湊在一側,成了迷你客廳。沒有陽台,可是我又很喜歡盆栽,於是又在迷你客廳的一角,把野生蕨類放到雜物櫃上,鵝掌藤放到喇叭上,翠綠植物搭配溫暖顏色的木頭,襯著黑色鍛鐵CD架、白色的落地窗簾,我自認為這是家裡最有法國風的地方。就算在小不啦幾的房子裡,我還是喜歡這樣,一方面擁有親密的共同氣氛,但另一方面稍微走動或眼睛瞄一下,就能有身處不同空間的感覺。 如果是我以前參與的marie claire 這類國際時尚雜誌所處理的龐大內容、試圖滿足的讀者複雜需求、可以給予的製作版面預算,大概就得用豪宅規劃或都市計劃來做比喻更符合實況,但文學雜誌從來不可能是什麼大議題雜誌,就算主題做的是莎士比亞、契訶夫或張愛玲都一樣,比較像是上面說的,一間舊公寓或一棟大樓裡的一戶小套房,在種種的限制之下,既不適合號召熱血激憤的革命宣誓,也不宜展開徹夜狂歡的派對,想要邀請進來的,無疑是少數熟悉彼此心意的友人。 有人是第一次來,所以不免要先聊聊野生蕨類,聊聊白窗簾,翻翻架上的書本和CD或是摸摸大桌子,問是哪裡買來的,雖然品味不可能都一樣,但是希望他們能在隨處角落,發現有些微不足道的驚喜物件,而因為發現這驚喜,所以擁有小小的幸福感。有人來了多次,熟悉了這房子,自己懂得去泡咖啡,幫植物澆水,挑自己喜歡的CD去播放,為其他人煮盤義大利麵什麼的,如果有心情的話,就拍拍照片,然後大家一起舒舒服服地窩著說話,說說家裡的事和孤獨的事。我喜歡的事物,為什麼會哭會笑,友人也喜歡或是能理解,反過來也一樣。正因為太舒服了,有時候連腳曲著麻掉了都沒發覺,只好一跛跛地站起來上廁所,甚至一整夜相處下來,一句話都沒聊到文學也沒關係,已經感到扎扎實實的滿足了。 「下次來的時候,再好好聊聊文學吧。」彼此這樣約定著,互道再見。 要是被人家說「這樣的話,非常敝帚自珍」也沒辦法,如果做一本雜誌沒有任何可以敝帚自珍的地方,那真不曉得做雜誌有什麼樂趣可言。 297期 文學雜誌沒問題? 「那裡很適合你啊。」 朋友們一聽說我來了《聯合文學》任職,第一句話幾乎毫無例外地都這麼說。 「喔,謝謝。」心裡不禁嘆了口氣。 這些朋友包括了時尚雜誌的編輯主管、攝影師、造型師、高階經理人,另外還有文化創意產業的策展人、娛樂線資深記者、電視製作人、平面美術設計師、幾位作家和大學講師等等。 「你可是個文人耶,做這個沒問題的啦,文學雜誌簡單多了。」朋友們看我不接話,就紛紛朝樂觀面發表個人意見,「不用拍模特兒,也不用巴結明星跟經紀人,又不用擔心製版廠沒打好化妝品顏色,結果被廣告商威脅要抽廣告。」 「那我的稿子就投給你了,沒問題吧?」一位剛出道的年輕作家補上一句。 「問題當然非常多啊!」我在喉嚨底沉默地吶喊著,「你們這些鬥熱鬧的傢伙懂個什麼勁啊!」 但我實在沒立場這麼喊,因為不久之前我也是個「懂個什麼勁的傢伙」。 我想大概是在某天截稿前夕,深夜的時尚雜誌辦公室裡,我一邊看著被紅色粉蠟筆改得亂七八糟的fashion頁面彩樣,一邊寫著CHANEL復刻版香水的文案,然後一邊等Renee Zellweger在加州的經紀人回信,同意讓我們使用她的新照片當雜誌封面的時候,曾經以腹語術說了類似:「我到底在這裡搞什麼玩意啊,早知道我就去做文學雜誌了!」這樣不負責任的話,於是此刻朋友們便以一種同情我一度喪失了作家尊嚴與專業能力的正義感,為我加油打氣。 雖然很感謝大家不分青紅皂白地愛護我,但是麻煩請看看本期的「舊書摩登──收藏的現在進行式」專輯,或許大家就能明白編輯文學雜誌跟鬧革命一樣,不是只要請客吃飯而已。魯迅做書,不僅親自設計封面,「還將裝幀的全部內容──扉頁、字體、正文排版、版式、紙張、裝訂等一系列工序,仔細推敲直至滿意為止。」這種細工,現在哪有編輯光憑一個人做得到。而老舍描述理想雜誌封面:「一面一換,永不重複。封面外套玻璃紙,以免摸髒了字畫,每期封面能使人至少出神地看上幾分鐘,有的人甚至於專收藏它們,裱起來當冊頁看。」坦白說,哪本台灣雜誌能做到如此水準? 如果這樣大家還覺得沒問題,那來看看《紫羅蘭》這本一九二五年創刊的鴛鴦蝴蝶派小雜誌,它在二至六期連載了張愛玲的〈沉香屑:第一爐香〉,如今十八期合售要價九千元人民幣以上…… 那麼問題就是:我什麼時候才能連載到另一個張愛玲啊? 298期 馬奎斯夫人的憂鬱 一位和我同輩的詩人朋友來公司找我。 他原本的目的是什麼呢?讓我想想……老實說,不太記得了,大概開場白時有講了些正經事,不過很快我就扯到別的地方:「我看了你最近貼在部落格上的詩了,寫得既熱情又幽微,像是謹慎地探索戀人不為人知的心思。」 「喔喔喔,你有看了啊。」他說,「我最近還想試試用噗浪,一天寫一句詩。」 「不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我笑著說,「這玩意兒你還真敢寫。」 「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這詩裡頭寫的女人,不是你老婆吧?」 「居然看得出來啊?」 「廢話,我有這麼瞎嗎?」 「沒辦法,我就是無法克制自己想談戀愛的心情。」他聳聳肩,「你不是剛結婚嗎?過幾年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我一聽當場就想把桌上的便利貼往他臉上丟過去,但其實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不對,與其說理解他的心,不如說是能理解身為作家的伴侶的心。 以異性戀男作家為例,因為工作形態的關係,另一半經常得孤孤單單一個人,也就成了跟「足球寡婦」或「電玩寡婦」相去不遠的「文學寡婦」。但這還不是最令人傷心的,最令人傷心的或許是:能讓男人乖乖窩在書房裡,日夜於腦中纏綿悱惻,並且落筆為文,大作足以傳之後世的女人,往往並不是自己。 於是我不得不好奇地猜想,跟我們這些平凡作家得應付的情感瑣事相較,那些震古鑠今的偉大作家們的伴侶,比方說,像是賈西亞?馬奎斯的一生至愛,並與其結髮數十年的Mercedes Barcha夫人,在相同情況下,不知道會有何反應?特別是,據說馬奎斯本人也曾經人不風流枉「少年」以及「中年」…… 這一期雜誌,我們獨家摘錄了馬奎斯授權傳記《馬奎斯的一生》,你可以讀到Mercedes Barcha夫人對於這位在回憶錄中,老是將十五歲初戀女友Martina Fonseca(一位已婚女子)的浪漫情事掛在嘴邊,卻幾乎不提起自己的丈夫,有一段這樣的回應──Mercedes Barcha夫人帶著一點憂鬱地說:「Gabo是個非常不尋常的男人,非常不尋常。」 乍聽之下只是一種言語上的迴避,但坦白說,真是高明無比的回答。這個從來沒有對馬奎斯說過:「我愛你」的女人,為這私人間的情感遊戲,同時也是全世界讀者都想一窺的大師隱私,築起了無可深究的霧般圍籬,卻又讓人感到有種深情的包容。 不過,馬奎斯與馬奎斯夫人怎麼看待他們的風流過往、文學韻事是一回事,至於我的詩人朋友的下場如何則是另一回事。 321期 去冥王星的距離 很遺憾地跟大家報告,我們沒有入圍今年的金鼎獎,一個獎項也沒有。 我們報名了三個獎項,包括「最佳人文藝術雜誌獎」、「最佳主編獎」、「最佳美術設計獎」,坦白說,報名的時候我們相當有信心,經過這兩年的努力,我們所呈現的文學視野、創意力與美學觀,應該能得到肯定才是,但結果如大家所見,因為我們就連入圍的資格也沒有,我們到底距離得獎還有多遠也不知道,或許比去冥王星還要遠也說不定。 名單公布後,我們開了反省會。有人抱怨不知道評審經過沒法檢討改進,有同事批評我們風格轉向過於年輕,失去資深讀者,也有人認為我們報導太多外國作家,忽略本國作家,有人甚至說……同事問我怎麼想,我兩手一攤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看著我,一臉「如果你也不知道怎麼辦,那接下去要怎麼做」的表情。我覺得很抱歉,這兩年雜誌改版是我一手主導,任何編輯製作細節,連封面、內頁用紙也都是我自己一一確認過的,如今卻沒法在這個場域與其他雜誌競爭,所有責任自然在我個人身上。 因為很沮喪,雖然還不到哭出來的程度,不過還是去跟一位對我深有期待的前輩編輯人慎重報告。他聽我說完,往舒服的沙發一躺,露出這年輕人也太淺了的微笑,然後開始跟我聊起現在年輕人在社會上打拚很辛苦啊,要處理的事情比他年輕時要多上幾百倍,「以前單純很多啊,只要一早去辦公室給人家罵就好了。」 「那個……老師。」我有點害怕打斷他興起的話頭,「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喔。」他說,「你現在編的雜誌,你自己不喜歡嗎?」 「喜歡啊。」 「那,你喜歡現在你編的雜誌的讀者嗎?」 「也很喜歡啊。」 「所以你的問題是什麼?」 這一期的《聯合文學》仍然保持我喜歡編的雜誌的樣貌:以最大篇幅與最專業角度報導一位世界級文學大師,史無前例地,我們越洋訪問卡爾維諾的獨生女喬凡娜,以及義大利本國讀者對卡爾維諾的直擊式評論。然後,我們請劉若英拿著《在美洲虎太陽下》登上雜誌封面。找明星上文學雜誌封面不是什麼新鮮事,日本閱讀情報誌《達文西》已開風氣之先,我們願意也試著這樣做,讓無論嚴不嚴肅的文學都能更有生活趣味,成為朋友之間隨口討論的話題——如果這個朋友也剛好是奶茶迷的話,那就再好也不過了!我喜歡這樣的雜誌,也喜歡享受這樣的雜誌的讀者,我們是一群能夠分享一種新的文學閱讀品味與形式的朋友,我們必定喜歡這裡頭蘊涵的生活感與踏實感,像是可以觸摸到的,放在手上把玩的,我真希望有一天,「他們」也能懂得這樣的快樂。 當然,在金鼎獎這件事情上,怎麼說還是讓大家失望了,我想引用一下六○年代美國租車公司Avis的經典廣告標題為同事和自己打氣。Avis在租車這一行一直落後給Herz這一家超級大公司,於是他們推出新的形象廣告,其中一則標題是:“When you're only No. 2, you try harder. Or else...” 因為我們不一定是No. 2,請容我改得適當一些:「因為我們還差得跟去冥王星一樣遠,所以我們要更努力,不然還能怎麼辦?」 334期 跟文學無關的文學現場 一到達現場,我就把編輯黃崇凱拉過來,有些生氣地唸他:「這是怎麼回事,我是這麼交代你的嗎?」 他囁嚅地說:「我有跟吳晟老師說啊,只要請兩三個農人跟他對談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午後四點,彰化溪州的太陽仍烈。我們採訪吳晟老師的編輯團隊,包括文編、美編、攝影、文字記錄六個人從他的玻璃書屋離開,抵達塑膠棚下,棚裡吊掛著許多打氣標語,還有一面白板,上頭寫著「歡迎聯合文學雜誌專訪」。這裡便是我們會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反中科四期搶水」的抗爭現場,就在莿仔埤圳的旁邊,在塑膠棚搭起來之前,也是嬌小的吳音寧孤伶伶一人在前進中的巨大鋼鐵怪手前,毫不猶豫地坐下來,以幾公分的距離,一瞬間阻擋了國家機器運作與引水工程進行的地方。 塑膠棚下,像是烤爐的中心之處,擠滿了二、三十位農民與鄉長,還有幾位看起來相當天真的大學生,但是很抱歉,我們並不是社運或農運刊物,更不用說,我們對社會運動該怎麼做也是門外漢,「我們只是來做文學採訪的」我這樣想,「不是來參加抗議的」所以這樣的場面讓我十分緊張。 我盯著吳晟老師引領座談,並在心裡盤算如何挽救這篇報導的「文學性」才好。果然,從鄉長開啟的發言,談的就是新聞報導裡可以讀到的那些說法、憤怒情緒、刻意欺騙農民的調查報告、對政治人物的失望、龐大的利益輸送。我個人也很理解與支持這次的行動,但顯然就不是「文學」,這不是我本來想做到雜誌裡的東西啊…… 然後,一個叫阿禮的年輕農人,他聽說我們要來採訪,早上從台北直接趕回塑膠棚下,正說著他到監察院遞交陳情書的事情時,哭了。 我的腦子忽然像是被他淚水割裂臉孔的景象卡住,沒辦法再往前運轉。 下一個說話的,是一位包裹著頭巾,只露出眼睛的農婦,她說她不識字,只會種田,也哭了。接著,一位叫土豆仔的農人站起來說他八十三歲的父親土豆伯仔,半夜三點叫他出去巡田水的趣事,把大家逗樂了一會兒,沒多久,另一位看起來似乎一直很生氣,講話很大聲的老邁農人,說了些什麼之後,哭了。 就這樣,隔著幾人的說話,他們一個一個哭了。也有人沉默著揮揮手,什麼也不想說,或者騎著摩托車走了。 那時候,我已經不再想什麼跟文學有關的事情,而且相當沒用的,我這個人看別人哭就會想哭。(現在一邊寫居然還一邊流眼淚,同事看見了一定覺得我很蠢吧。) 採訪結束後,不知道是誰載來了一大桶百香果汁,我聽見有人在罵:「也不早點送來,剛剛熱得要死!」然後所有人就哈哈大笑,好像剛剛熱得要死是騙人的。 「少年耶,來喝一杯啦!」 「啊,謝謝,我自己倒就好了。」 「我給你倒就好了!你們辛苦了,特別從台北來。」 非常冰涼的一杯果汁,涼到頭都發痛了,跟文學性一點關係也沒有。 350期 向小宇宙更遠更廣的地方出發! 今年是個混亂的一年,對雜誌來說是這樣,對我個人來說也是,心裡總是不安著,之前有好幾天連續做了沉重的夢,早上醒來後默默地坐在床邊,慶幸真實世界畢竟沒有像夢境那麼難堪。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很抱歉,沒辦法在這裡一一跟大家報告,一來是很難說得清楚,還怕對誰說錯話,二來其實也不必害大家為我擔心,十二月號雜誌的樣張攤在我的桌上,我看著這些照例做的文學書與人年度回顧,我知道可以去哪裡尋求支持的力量,即使身陷一團混亂迷霧和那些讓人沮喪的愚蠢、挫折之中,我眼前一本一本美好的文學作品、眾多令人景仰的作家仍然像具有萬有引力一般,恆長不變地將我們如星子般聚集在這一本雜誌裡,使我們無法離開彼此,離得再遠,個頭再小,總是被對方牽引著。這就是我喜歡編輯、閱讀文學雜誌的原因,它使我不感到孤獨,只要能夠定期出刊相見,我們在這相生相息的小宇宙便能順利公轉自轉。 在這個小宇宙裡,我們當然已經非常熟悉彼此的相對位置、距離、速度、溫差,一切舊日事物可以繼續這樣運行沒問題,可以保持這安逸,晴日普照的日子,但是漸漸地我們發現我們過去實在太膽小,太懶惰,或根本就是太沒想像力了,不敢再往小宇宙更遠更廣的地方開拓,那裡有我們未曾嘗試規劃的空間,未曾大膽使用的顏色線條,未曾親身經歷的時間流動,自然也有未曾正面衝突的危險,這危險甚至會讓我們失去彼此也說不定。過去我們被某些陳腐因循的恐懼感給束縳住了,或者缺乏更多的燃料設備,或者只是單純的能力不足,現在管他的,就算有人反對也不管了,非得出發不可了,因為即使「只是」編輯一本文學雜誌,在此刻仍有無數的可能性在等待我們,出發之後到底會怎麼樣呢?如果沒有一一試著去實現看看,根本不知道啊。 這一期三五○期《聯合文學》將是您三十年以來所熟悉的《聯合文學》的最後一期,是您對這個小宇宙景色的最後一眼,所以如果用單純的廣告詞來說,這一期是非得收藏的絕版品了,因為2014年,歷經漫長30年歲月的《聯合文學》將有重大的改版計劃。過去幾年,我們在內容編輯與美術設計方面做出改變,獲得了許多來自讀者、作家的讚美與支持,以及市場上的成功,但儘管如此,仍然有所無法突破的局限。二○一四年,我們會給您一本您未曾想像過的文學雜誌,不僅開本變大,而且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都是彩色的,透過設計感強的美術形式與生活類刊物的編輯技術,帶領讀者進入文學的人、書、事、物、地,新的《聯合文學》將是一本具有真正實質意義的「文學生活風格雜誌」,試著閱讀文學和練習寫作,便是一種獨特的生活風格與品味享受。我想,雖然有別的文學雜誌也這麼號稱,但並沒有像我們這樣子做過。 如今,我們正站在新與舊,過去與未來的分水嶺上,坦白說根本也不知道最後是好還是壞,得到的多或是失去的多,不過已經決定這麼做了,也只好請您拭目以待,明年的一月不遠,我們期盼能與您再次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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