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28日 星期四

不敗侍君術 愛恨金溥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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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8 第403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本期焦點 不敗侍君術 愛恨金溥聰
林強回首染毒路 母親的眼淚救了他
佳文速讀 咖啡因的利與弊
日本罩杯的歐洲前線 華歌爾的巴黎內衣伸展台
史丹佛教授寫給領導者的7句管理真言
靈與肉的合奏

本期焦點
 
不敗侍君術 愛恨金溥聰
新新聞
一個被拔官的張顯耀,讓藍綠政治人物驚覺,所謂「馬金只要合體,就是金剛不壞之身」,只不過是神話罷了!

從去年的馬王政爭,到今年的張顯耀拔官,讓人看見馬政府對付自己政敵的步數,有很多雷同的橋段。

第一個雷同處,就是「先發制人」。不管是鍘王還是砍張,都是自己發起的,而且都是先安個罪名給人家,然後再慢慢找證據。

眼看先發制人沒用,馬上使出第二招,那就是「訴諸輿論」。鋪天蓋地用「政黨人士」、「知情人士」放消息,好讓媒體按照自己的計畫寫新聞,殊不知這是兩面刃,因為馬金的圈圈很小,能夠知情的就那一兩個人。

當自己形塑的輿論,沒能讓對方斃命時,則使出第三招「司法」。通常走到第三招,會捉襟見肘,甚至敗象已露。這樣一來,就得使出第四招「棄車保帥」,設好防火牆。

怨!兩樁政治追殺,都被對號入座

九月政爭時,總統府副秘書長羅智強下台一鞠躬;八月拔官記,又該是誰下台止血?出來開記者會與張顯耀隔空對嗆的,是陸委會主委王郁琦;被總統府卸責指控為禍首的,也是王郁琦,他這陣子鐵定睡不安穩。

不管是羅智強抑或王郁琦,少有人相信他倆有能耐自己「玩這麼大」,馬英九唯一愛將金溥聰,被對號入座是幕後的藏鏡人。

去年馬王政爭殺得血流成河,金溥聰正好在美國當駐美代表,他曾向友人抱怨,自己明明有「不在場證明」,外界仍將矛頭指向他。據轉述,他對「小羅」頗有怨言,認為馬王政爭是因羅智強「爆衝」才「開花」,導致後來一連串的政治風暴,又因為每次出手都陰錯陽差選在夜間,讓外界誤會他。

後來,電視台為了做「馬金公關」,延攬壯烈成仁的羅智強去當政論節目主持人,卻因羅的言論遮遮掩掩、缺乏獨家內幕,收視欠佳;經電視台高層「向上探聽」後,才知曉羅智強早已「被切割」了,形同抱錯馬腿,後來節目很快便收掉了。

金溥聰長年掛在嘴上:「是我的帳,我一定認;不是我的帳,不要算我頭上。」 問題是,馬英九似乎也很享受外界把帳全算在金頭上,當個「沒事人」,久而久之,外界逐漸形塑出馬英九對金溥聰言聽計從的印象。

馬金合體這麼麻吉,有其客觀成因。金溥聰從年輕剛出道,就被當時擔任國民黨副祕書長的馬英九延攬,協助洋務;一路從小秘書開始,逐步建立起曾經與馬共飲一瓶礦泉水的默契與互信。兩人結識近三十年,是任誰也比不上的關係。

愛!獨門「救駕學」,成就首席幕僚

再者,金溥聰會從小秘書變成首席幕僚,除了靠著不斷累積戰功,他獨門的「救駕學」,也深堪玩味。這得從金溥聰幾度進出馬團隊的軌跡說起。

從馬英九擔任台北市長開始,金溥聰就是唯一可以「來去自如」的當紅炸子雞。尤其,在助馬打贏二○○八年總統選戰後,馬聲望如日中天,金溥聰卻宣布不入府、不入閣。浪跡天涯繞了一大圈,直到○九年底,被馬急召回台,接下國民黨秘書長,操盤五都選舉,選完又請辭。

他再度重回團隊,則是幫馬操盤連任之役,替馬拿下選舉完勝紀錄。馬連任後,他又再次對外界宣告要淡出,據稱,逼得馬數度追問他:「你到底想做什麼(職務)?」顯見馬對金可謂愛恨交織,被吊足胃口。

連任後的馬英九,一如外界預期,民調不斷探底,政治處境日益險峻,卻也終於等到金點頭入閣、入府的時機。一二年底,馬任命金為駐美大使,被外界解讀為金幫馬打點「卸任路徑」;一四年初,金再度被急召回國,接下國安會秘書長要職,共赴「馬」難。

循著「金足跡」,金溥聰數度進出馬團隊,除了與他滿族放浪不羈的個性有關,聰明如他,從不選擇在太平盛世為官,卻只要一有亂局,便翩然現身。

金深諳一個道理,當主子聲望正隆時,諍言逆耳,講多了惹人嫌;反之,當主子需要「被救駕」時,自然急著吞下軍師開的處方箋。

某種程度,這是一種極高風險的御上心理術,因為主子隨時可能翻臉,只有金才玩得起。至於該說是金「心機太深」?還是馬早被「看破手腳」?最後都指向一個結論,金溥聰獨門的救駕學,成就了這位首席幕僚的獨尊地位,馬對金言聽計從的印象,部分也由此而來。

長年來,金溥聰選擇了來無影去無蹤的侍君術,他不在期間,他所精挑細選的金家軍則負責「隨侍在側」。

學新聞傳播出身的金溥聰,剛畢業時曾當過中央日報記者短短四個月,主跑經建會,據說還表現優異,當時他的總編輯王端正,正是慈濟上人的胞弟。誰也沒想到,金溥聰年輕時認識的都是「貴」人──政治上的馬英九,與現正投身宗教界引領大眾離苦得樂的王端正。

敢!治軍嚴謹,唯「小秘書」是用

也因為金溥聰身上流著傳播媒體的血液,後又在政大新聞系任教,他愛用的子弟兵,幾乎清一色是辯論或媒體出身,也習慣稱金為「金老師」。

金溥聰用人,除了要國立大學畢業,或是喝過洋墨水外,挑人進團隊的標準之一就是要「會辯」,且軍令嚴明。王郁琦、羅智強都很會辯,年輕一點的殷瑋(現任總統府發言人),也是這種類型。好辯某種程度就是鬥雞,上頭一聲令下就要「全力捍衛」或「開火」,顧不得是非對錯。但從這兩次分別由羅、王執行突襲任務的政爭,最後都搞到自家後院起火,無怪乎羅被逐出師門,王則等著聽判。

王郁琦與羅智強,都是金老師意念的執行者,但只有這兩人是不夠的,總統府前發言人李佳霏、范姜泰基,現任國民黨發言人陳以信等人,都算是之後加入的。其中李佳霏是羅智強網羅進團隊的,姑且不論李佳霏表現如何,隨著羅智強的退出,李佳霏近期也被冷凍,被調離總統府,擺到國民黨文傳會。

現在金溥聰的愛將換成了蕭旭岑,取代羅接任總統府副秘書長,他也是媒體人出身。蕭、王、羅三人年紀輕輕就能參贊機要,的確羨煞許多人,他們也都很清楚是受誰提拔。

有人觀察,馬金團隊其實很像直銷,常常要搞精神訓話。王、羅、蕭是五、六年級生,然後他們用的人,當然就更年輕,六字尾、七字頭的比比皆是。這些年輕人,書都念得不錯,但是沒什麼社會歷練,更甭提有什麼「歷史的縱深」,這麼一來,自然就是「唯金是從」,個個都是「小秘書」。

從張顯耀的拔官,演變成共諜案看來,馬金顯然沒有縮手的意思。面對「大船離港」前的驚濤駭浪、復仇者的逆襲,馬金勢必只能更加緊抱一起、福禍相倚,命運拆散不了。不管是愛、恨金溥聰,馬金合體,只能一路演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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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強回首染毒路 母親的眼淚救了他
今周刊
編按:今年七月初,知名音樂人林強參加由富邦藝術基金會舉辦的富邦講堂,席間自剖年少誤入歧途、染上毒品,近年潛心閱讀傳統經典、自我修鍊的心得與領悟。講座前後,《今周刊》幾度邀約林強接受專訪,林強均謙虛婉拒。近日演藝人員惹上「麻煩」,林強再次婉謝採訪邀約,但同意讓《今周刊》刊登他三年前寫於部落格的「自白」。文末,特別摘錄林強於七月講座中的精采言談。

我第一次抽大麻是一九九六年在法國坎城,在這之前就已知道荷蘭的咖啡店內,客人可合法地挑選大麻品種在店裡抽,心裡找到理由,想說在國外較沒有罪惡感。那時學西方音樂人的搖滾態度,覺得這樣很叛逆,憤世嫉俗。先前我說過,人學壞墮落的速度無比快,開啟了大麻,你就會想去嘗試其他的違禁品。

那時看什麼都不順眼,搞得自己與他人都不愉快,常待在家裡憂鬱不出門,也不和朋友聯絡,覺得自己有病,還去藥房買「百憂解」來吃,後來改吃快樂丸及其他違禁藥品。當然是斷斷續續地吸食,若是天天如此,應該不在人世了。

談毒品

用身外之物才能創作是無能

那時候的狀態總得自己偷偷摸摸地幹壞事,做任何事都不能光明正大,對我而言那是逃避現實的依賴,自己沒有智慧去面對問題,愚昧無知不信因果,否則怎敢如此放縱,印證了佛家的一段話:「信因果者,其心常畏,畏則不敢為惡。不信因果者,其心常蕩,蕩則無所忌憚。」

幾年前有位刑事警察的朋友告訴我,娛樂圈誰在搞什麼,他們怎會不知道,現在的科技資訊這麼發達,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露在陽光下,只是要不要抓的問題。二○○六年藝人鬧大麻(煩)的新聞,許多人都上報或電視,我只是好運,因為後來就與這些東西絕緣,要不然,電視新聞肯定有我。

這事我有向父母當面懺悔,母親含著淚告誡,我讓他們失望傷心,真的很不孝;我告訴父母再也不碰這些東西,也勸諫身邊的朋友,過錯已造成,贖罪無濟於事,造這些業將來都得受報,雖然躲得過世間的法律,但躲不過將來的果報。

奉勸諸位藝文界同仁及年輕朋友,大麻在台灣畢竟是違法,價錢不便宜,自己耗財浪費生命糟蹋身體也是不孝,老來有病都是年少輕狂時招惹,所以大家還是別輕狂好。如果說用這些東西可以提升自己的藝術境界,那是藉口,用身外的東西才能創作,那是自己無能,才須借助外力。

從中外古今成功的藝術家奮鬥史中可以發現,真正的藝術靈感只會從正當生活中去獲取,在學習與知識中激發,在藝術工作的經驗中去發現,且必須是良善的生活行為與修養,才能有益於社會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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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文速讀
 
咖啡因的利與弊
BBC知識
許多人睜開惺忪的睡眼後,第一件事就是來杯茶或咖啡,好展開新的一天。但研究卻發現,咖啡因的作用不過是平復歷經一晚沒攝取咖啡因後造成的影響,就像是吸食海洛因上癮的人一樣,最後吸毒的原因往往只是對停用毒品後產生的副作用感到恐懼。最近有研究重新探索了咖啡因的影響,並質疑咖啡因的危險性是否比我們認為的嚴重。

「即使是一天只喝一杯茶的人,在停止這樣的習慣一陣子後,也會產生戒斷現象。嗜睡就是戒掉咖啡因後眾所皆知的副作用,可以藉注射咖啡因來改善,」愛爾蘭都柏林城市大學的麥可•基恩(Michael Keane)說道。

咖啡因的分子形狀和腺苷相似。腺苷和對中樞神經系統有抑制作用,腺苷與受體結合時,會抑制某些神經傳遞物質的釋放、製造鎮靜,具有抗痙攣劑的效果,我們的身體到處都有腺苷受體。而咖啡因與腺苷有拮抗作用,意思是說咖啡因也會和腺苷的受體結合,只不過神經活性不會因此降低。

由於每個人對咖啡因的耐受性不同,因此咖啡因的影響研究起來並不容易。如果你平常就攝取中間到高量的咖啡因,你對咖啡因的敏感度就會比較低。雖然咖啡因可以讓我們保持清醒,並稍稍促進我們的生理表現,但是有些人攝取咖啡因後會出現神經緊張和焦慮不安的情形,另外咖啡因還會導致血管變窄,造成血壓升高。戒斷咖啡因後,血管再度變寬,使得流向大腦的血液流量增加,便會造成頭痛。如果不再攝取咖啡因,戒斷的影響會在幾天內趨緩,大概在一個星期後消失。

英國布里斯托大學的心理學研究團隊分別對平常攝取咖啡因和不攝取咖啡因的人做了隔夜不攝取咖啡因的影響,結果發現,那些習慣在早晨攝取咖啡因的人在上午十點半就出現了輕微的戒斷現象。到了下午,情況更為嚴重,受測者開始出現愛睏、大腦靈敏度降低的情形,反應與記憶也都變差了。

咖啡因可以改善反應速度,但沒辦法改善智能上的表現,它可以讓平常攝取中量到高量咖啡因的人反應變「快」,卻沒有讓他們變「聰明」,布里斯托團隊這麼說。研究人員表示,「經常攝取咖啡因的人,他們的大腦靈敏度和智力表現並沒有因為攝取咖啡因而提高。」

奇怪的是,對於平常不攝取咖啡因的人,咖啡因除了讓他們比較不愛睏之外,也沒有其他明顯影響。「咖啡因無法讓平常不攝取咖啡因的人靈敏度提高,這讓我感到很納悶—聽起來很奇怪。」領導這項研究的彼得•羅傑斯教授(Peter Rogers)表示。這代表關鍵在於「靈敏度」(精神上可以專注於某件事的能力)與「醒著」必須區別來看,之前並沒有人這麼做過。羅傑斯發現,對於平常不攝取咖啡因或是咖啡因攝取量低的人,咖啡因並無法提高他們的靈敏度,原因在於就算有任何正面效果,也都被它造成的焦慮和不安抵消了。

羅傑斯在幾年前就戒掉咖啡因了,只有偶爾必須開長途車時會喝咖啡好保持清醒。「每一次戒斷經驗都有點令我驚奇。」他說道。

危險的習慣?

攝取太多咖啡因會使人心跳加速,或是導致心律異常。巨量的咖啡因是有毒的,嚴重時甚至會造成死亡,不過成年人一天大概得喝一百杯咖啡才會達到這危險程度。但即使攝取的咖啡因量不多,仍可能帶來負面影響。澳洲昆士蘭大學的一項研究收集了1979年到1998年間,近四萬五千人的資料,發現每個星期喝超過二十八杯咖啡的男性在五十五歲以前因各種原因死亡的機率,要比其他人高了56%,女性方面也高了一倍以上。領導這項研究的卡爾•拉維(Carl Lavie)表示有必要進一步研究,但建議大家攝取咖啡因還是適量就好。

美國食品藥品管理局(FDA)及歐盟食品安全局(EFSA)都調查了咖啡因的安全性。FDA針對添加咖啡因的產品品項數目大幅增加進行檢討,EFSA則是應歐盟執委會的要求,必須針對「各種來源」的咖啡因對人體健康的負面影響提出建議。雖然咖啡因存在於各式各樣的產品,像是巧克力等,但最令人憂心的莫過於能量飲料。根據英國食品標準局毒物委員會的報告,自2004年起,能量飲料的銷售成長便在英國飲料市場位居首位。一罐容量250毫升的典型能量飲料含有約80毫克的咖啡因。一杯(約237毫升)即溶咖啡所含的咖啡因在60到80毫克,濾泡式咖啡可以達到135毫克,一罐可樂的咖啡因含量則在30到45毫克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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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罩杯的歐洲前線 華歌爾的巴黎內衣伸展台
新鮮日本
來自日本京都的成衣製造商華歌爾,決定全力挑戰歐洲女性內衣市場。此前華歌爾也曾在歐洲推出相關商品,雖然在商品性能上獲得不錯的評價、但知名度卻不見提升。為此,華歌爾下定決心改變作戰方式,首先以推廣知名度為目標、在時尚之都巴黎華麗亮相。

從花都瞄準全世界

在流經巴黎市中心的塞納河畔,矗立著一座為1900年巴黎萬國博覽會而建的巴黎大皇宮(現為巴黎大皇宮美術館)。而伴隨著7月的夕陽餘暉,9位模特兒穿著上下成套的內衣,相繼從建築物的一隅走了出來。

這是華歌爾首次在歐洲舉辦大規模的新品服裝秀,而且是在巴黎大皇宮這是連香奈兒等高級品牌也會使用的地方舉辦。華歌爾控股公司的井出雄三常務充滿信心地表示:「如果在這裡獲得認可的話,那麼就可以為全世界所接受。」

在女性內衣的世界,歐洲是擁有1兆2千億日圓(約合新台幣3千5百億元)的大型市場。歐洲不僅擁有自束腹時代開始的悠久內衣歷史,源自於歐洲的古老內衣品牌更是不在少數。特別是來自德國的黛安芬,可說是內衣界裡壓倒性的存在。根據該公司的數據顯示,女性所持有的內衣件數為法國9.8件、德國10件,兩者都超過了日本的8.6件。

然而,歐洲的內衣販售方式,與日本透過百貨公司等大型零售商店的形態不太一樣,主要以小型零售店為商品流通的管道,傳統的販售管道較容易受到重視。雖然華歌爾早在1990年就已經在法國當地設置了法人,但是根據其公關部門表示:「由於消費者較為保守,較不傾向購買新品牌。」因此在很長的時間裡,都不斷持續著赤字的狀態。

即使到了今天,在大型百貨公司春天百貨的巴黎旗艦店內,華歌爾的賣場也比歐洲的競爭對手要來得更為狹小。針對集中及托高等調整胸型的技術,女用內衣部門的負責人愛麗絲•勃特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她認為:「華歌爾領先競爭對手3年。」但在另一方面,她也指出了華歌爾的弱點說道:「穿上的話就會知道好在哪裡,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品牌。」

巴黎內衣秀

為了改變這個狀況,華歌爾在2012年以約200億日圓(約合新台幣57億元)的價格,收購了英國的內衣製造商Eveden。除了活用該公司所建立的銷售通路,華歌爾同時也為正式進軍歐洲時所需的體制進行整頓。在巴黎所舉辦的服裝秀,便是華歌爾展示自家體制整頓完畢的成果。此外,收購的公司名稱將會從明年開始改成「華歌爾•歐洲」,所販售的胸罩也以價格5千至1萬日圓(約合新台幣1429至2857元)的中高級商品為主。

而在設計方面,則交給當地的員工進行。在歐美,選擇適合自己體型內衣商品的人較多,而沒有加胸墊的胸罩也佔多數。此外,在歐洲也有偏好蕾絲內衣的傾向。井出常務期待說道:「華歌爾的存在感越高,也越能採用歐洲引以為傲的美麗蕾絲設計。」

長期以來,雖然華歌爾在歐洲經歷了一番苦戰,但喜愛該品牌的顧客也確實地在增加當中。7月,一位56歲、來自法國西部拉羅歇爾的主婦傑思烈努•道道尼,在春天百貨的賣場裡挑選內衣,她說道:「我從6年前便開始穿華歌爾了喔,堅固的鋼圈可以幫我保持完美的胸型。另外,價錢也剛剛好。」

進軍紐約的成功經驗

位於大阪市、以販售調整型內衣為主的GOLD FLAG也在美國大獲成功。GOLD FLAG曾在2000年後,將直接貼在胸部上的美國矽膠透明胸罩「NuBra」引進日本,並成功地掀起風潮而聲名大噪。

現在GOLD FLAG的主要業績來源,來自於「BRADELIS New York」調整型內衣品牌。這個由GOLD FLAG自家公司所生產、並透過直營店銷售的品牌,雖然開始於日本國內,但為了提高知名度而在2012年,決定進軍與巴黎同為流行時尚發信地、同時也是品牌名稱的美國紐約。店頭販售的內衣平均為9千日圓(約合新台幣2572元)左右,由於幾乎全為日本製造所以價格偏高,但是顧客的回頭率有5成左右,近乎大型製造商的2倍。

讓品牌持續熱銷的秘訣,在於提供顧客貼身的服務。由於調整型內衣最主要的機能,就是讓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形的胸型,可以恢復原來的模樣。因此他們會與每位上門的顧客進行近1個小時的諮詢,並製作一張如同醫院般的病歷,並檢查胸部的形狀。然後店員便會當場為顧客調整肩帶或罩杯,並針對內衣的效果進行說明。

基於這些努力,2013年度「BRADELIS New York」在紐約的3家店鋪,業績都同時成長至去年的2倍,來到了1億日圓(約合新台幣2千8百萬元)左右。半年前,他們也活用品牌魅力在台灣開設了分店。對此,營業第一部長林道規充滿幹勁地表示:「希望未來也能在香港及新加坡拓展。」

日本的女性內衣市場,從10年前的8千億日圓(約合新台幣2千2百萬元)規模,縮減到現在的7千億日圓(約合新台幣2千萬元)前後。此外,不包含在統計之內、如Uniqlo等服裝產業所推出的廉價內衣也瓜分了市場。不僅如此,今後還有人口減少的問題正等在不遠的未來。

這每一個原因,都成了製造商決意開拓歐美市場的最佳動力。不過,由於成功打入市場並不容易,因此也有企業依舊猶豫不決。位於大阪市的大型貼身內衣製造商GUNZE,便企圖在藉由與日本人喜好與體型相近的亞洲市場,希望能建立起良好的基礎。3年前,GUNZE在北京成立了共同的合資公司,並開始眺望整個東南亞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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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佛教授寫給領導者的7句管理真言
大師輕鬆讀
變大不代表就會變好。當事業變大、員工變多,許多成功的企業仍舊煩惱:「我該如何提升企業卓越表現?」 史丹佛兩位教授經過 7 年的研究,發現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或許因個別公司有所差異,但是有 7 項根本原則是互通的。

提升企業卓越表現就像是一場長跑,你不知道正確的道路是什麼,而且你也不知道這場賽跑將持續多久,會在哪裡結束,會如何結束,也不知道終點線在哪裡。

史丹佛教授羅伯特.沙頓和他在史丹佛學院的同僚哈吉.拉奧 2006 年共同開設了一門名為「以顧客為尊的創新」課程。他們發現在課程中企業經理人一直不斷用各種方式問同樣的問題: 他們的公司都有一兩個部門表現得不錯,但是問題是這樣是不夠的,他們希望能把類似的卓越表現擴散到全公司,而且愈快愈好。

好要更好、多還要更多的問題

沙頓和拉奧發現很多書都在談領導和創新,但是卻沒有一本書專門探討這個如何克服「提升企業卓越表現」的挑戰,或者稱為「好要更好、多還要更多」的問題。為了提供學生更好的解答,他們花了 7 年時間進行許多訪談和個案研究,例如臉書、谷歌、藍捷航空等企業的主管,並且挖掘相關研究報告。

他們發現這個問題不可能有特效藥,但有個起點是共同的,那就是在許多個案中,成功提升企業卓越表現並不只是盡可能留下最大的足跡,它必須散布一種共同的心態,導引人們的想法和行為。特別是在快速有效提升企業卓越表現的案例中,這些團隊在關鍵接合點都會放慢下來,思考它們在做什麼,並且做到真正的卓越,以便之後快速推進。

別讓聰明的人在大組織裡變笨蛋

從 2 個員工到 20 個員工,可能只是辦公室大一點。但是到了 150、200 個員工時,你就無法記得所有員工的名字和臉孔。但是只要人們有一樣的心態說一樣的話,你的官僚文化就少一些,管理上也會少一點錙銖必較。

此外,當你變大時,組織裡沒有說出口的話也會增加。人們都知道「聰明的人在大組織裡也會變笨。」因為他們會變沉默。因此大公司真正的問題是找出有哪些潛在的問題,如果你只依據檯面上聽到的話做決策,你很可能很快就會出錯。

每個組織和計畫在擴大時會變得更複雜。會涉及更多程序、階層、地點和人員。如果沒有好好處理,員工可能負荷不了,連原本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引用推特某部門主管的說法,領導者要靠層層負責破除不好的官僚制度,要讓員工處理事情變得更容易而不是更困難。

沙頓和拉奧在書中歸納出 7 句管理真言,雖然不是特效藥,但卻可以幫助領導者保持頭腦清明。這些真言就像你信奉「顧客是老大」一般,它們真的會左右一大堆決策。它們會讓每個人產生共識,並且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

本書的 7 句管理真言:

Mantra 1 散布一種心態,而不只是留下足跡

提升企業卓越表現並不只是把你的標幟盡可能放在愈多人身上,以及愈多地方,然後就以為任務完成了。要提升卓越表現,你必須改變人們思考、感覺與行動的方式。其中最首要的功夫是你必須散布正確的心態。

Mantra2 用上所有感官提升卓越表現

在提升企業卓越表現時,要用上視覺、聲音、 味道,以及啟動感官的提示,強化正確的心態。讓人們能夠親身感受、呼吸與體驗做出正確行為所得到的最後成果。

Mantra 3 連結短期現實與長期夢想

很少有經理人既能完美達成短期目標,同時又不忘掉大方向 。 要提升企業卓越表現,你必須找出辦法連結眼下的現實,以及你希望以後能達成的美夢。

Mantra 4 加速強化個人當責的態度

唯有在營造出「我擁有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也擁有我」的感覺後,才有辦法提升企業卓越表現。人們愈有責任感和當責的態度,你的卓越計畫就愈快向前推進。

Mantra 5 擔心並避免「紙上談兵」

「紙上談兵」是指領導者或決策者因為 Mantra 缺乏耐心、不適任,或是因為自我感覺良好,做出糟糕決定。要提升企業卓越表現,你得把總部發出的命令,換成前線的專門知識。

Mantra 6 同時運用加法與減法

成功提升企業卓越表現,需要的不只是你開始做更好的事,還得停止做沒助益的事。你必須不斷提醒自己,「過去讓我們來到這裡的,不一定能讓我們前往未來我們想要去的地方。」

Mantra 7 慢下腳步是為了在未來更快提升

到了某一階段,你必須從自然而然做原本在做的事,變成有意識地做不一樣且更好的事。偶爾你得提醒大家,不要仰賴直覺,並且展開不一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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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與肉的合奏
聯 合文學
有時候我遲疑著要不要犧牲自己的語言,扭曲它,古怪地接駁它,以成全馬克的語言,它的完美無瑕;有時候我對這想法搖頭,打從心底抗拒這麼做。我的語言,在某種意義上等同我的靈魂,我們是合奏者的關係,無論奏的是自己抑或別人的樂曲,我們都不能犧牲或折損自己的聲音。──黎紫書《未完.待續》

黎紫書在近作《未完.待續》中很罕有地處理了愛情題材,而且都用上了音樂元素,但卻不只是像電影配樂那樣,發揮氣氛襯托的作用。又或者,與其說那是音樂的引用,不如說是以音樂的彈奏為意象,去表現更為抽象的東西。這抽象的東西表面看是愛情或情欲,實則卻是更為內在的、人的存在狀態本身。

在首篇〈煙花季節〉中,第一次出現的音樂是英國樂隊普洛可哈倫的〈蒼白的淺影〉。但那只是在女主角笑津的回憶中響起的歌曲,而這內在的音樂令她抽離身處的現實世界,在熟睡的丈夫身邊偷偷地自慰。

也許,比歌曲本身更為重要的,是那樂音殘留在記憶中的形式。後來我們便知道,那是多年前笑津留學英國的時候,戀人安德魯所曾以口琴吹奏的樂曲。另一個出現音樂的場面,同樣跟情欲有關。在一趟北愛爾蘭之旅期間,當時稱為喬的笑津在借宿處聽見屋主尤娜彈奏鋼琴,而安德魯則以口琴合奏,那首樂曲卻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當晚喬和安德魯便在灑滿月光的意境中做愛,而特別強調的是安德魯「吹奏過口琴的唇舌」。以手指彈奏的鋼琴和以唇舌吹奏的口琴,都成了性愛的意象。

不過,那樣的意象不算新鮮,我們在別的小說和電影裡應該已經見過。音樂或彈奏樂器在〈煙花季節〉中和戀人的感官經驗連成一體,致使笑津在已為人妻和人母的多年後,依然可以在夜半無人(雖然丈夫就在身旁)之時重新召喚那種狀態。聽覺和觸覺經驗留存於體內,但現實卻已完全變樣。當年的戀人安德魯已成國內冒升的政治人物阿卜杜奧瑪,在媒體上演出他的美滿家庭戲碼,還以口琴吹奏一曲,不過卻換成了喜氣洋洋的馬來樂曲了。異國的戀愛回憶於是異化成一場戲,自己和那個他則變成了一對過氣演員,而所謂深藏體內的音樂也淪落為煽情的電影配樂了。

如果音樂的隱喻就止於此,雖說是貼切而且有效,但似乎也過於可以預期。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來到重頭篇章〈迷航之島〉,音樂的隱喻竟陡然地提升到更高的層次。在這裡音樂以兩個系統出現──西方古典音樂和搖滾樂。女敘事者的其中一個戀人馬克,年輕時曾夢想當上搖滾樂隊的鼓手。而在加布里埃爾先生居住的小鎮,有一支人到老年卻活力不減的搖滾樂隊「單音狗」。他們秉持著「不吵鬧的音樂不是好音樂」的精神,興致勃勃,老而彌堅。

小說雖然對這樣粗樸率真的音樂態度表示肯定,但是女敘述者終究還是沒法融入和領會。在氣氛激情狂放的音樂會上,她強烈地感到自己是異類:「我不屬於這裡」。那不單源於她作為一個東方女子的文化差異,也是因為音樂於她有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內在意義。

這並不是說,女敘事者傾情於另一個系統,也即是西方古典音樂。小說中並不見得她對這方面有特別的興趣或造詣。然而,在更深的精神層次上,她追求和珍重古典音樂式的和諧。「和諧」這個詞成為了關鍵詞,而戀人馬克對她的形容──「我感覺到你的靈與肉如此和諧」──則近乎於音樂中的主題,在小說中反覆迴響。所謂音樂意象,具體化為彈奏的行為本身,而非某一特定的樂曲。而這種彈奏被形容為一種「合奏」。「合奏」並非指不同樂器之間的合作,而是演奏者和樂器之間的配合。然而,如果不是人與人之間的合奏,而是一個人的獨奏,當中所「合」的演奏者和樂器,所指又為何物?

此處黎紫書提出了別出心裁但也有點不易理解的說法──那是靈魂和身體的合奏,而前者是演奏者,後者是樂器。於是敘事者說:「我的靈魂,我把她取名愛麗絲。這些年她已成長,她如此強大。我頑固而堅守,成了一台大提琴,被我的靈魂演奏。」我們必須花一點心思去理解這套隱喻。自我分裂一直是黎紫書的拿手好戲。從一開始寫作,為自己杜撰出「黎紫書」這個身分,本身已是一切分裂的根源。這一點在她的散文集《暫停鍵》裡有詳盡的表述。

到了《未完.待續》,每一個短篇裡的人物幾乎都有某種形式的自我分裂或自我觀看。〈煙花季節〉中的分裂,很明顯就是過去的青春的自己和當下的中年的自己的剝離和對立,前者耽於愛情的淒美而後者陷於現實的平庸。這是時間上過去和現在的自我的分裂,但〈迷航之島〉的分裂,是當下自我的分裂。驟眼看來,把自己分為靈與肉的對立在思想史上由來已久,並無新意。奇就奇在,在黎紫書的構想中,「我」這主體並不是站在靈魂那一邊,而是物質上的肉體(大提琴),並因而被客體化;相反靈魂則如客體一般以第三人稱表述,甚至為之命名,但卻好像是另一個生命體,帶有主體的能動性(演奏者)。這完全把傳統宗教的靈肉關係倒轉過來。 而住在「我」(肉體)身上的靈魂可以不只一個。除了那名為「愛麗絲」的強壯靈魂,敘事者身上還有一個薄弱的、畸形的、扭曲的靈魂。就是這個靈魂被捲進了「馬克的世界,另一個磁極,搖滾的世界」。

可是,同時又是那個「乾淨、強大而孤獨」的靈魂把馬克召引過來。於是,敘事者和馬克之間的情感,就成為了雙向的吸引和交換模式。「和諧」的靈魂召引了馬克,「破碎」的靈魂卻為馬克所召引。最終敘事者只能回到那「深深寵愛的靈魂」身邊,享受著自身的靈和肉的和諧,而無法繼續與馬克度過那種猶如「咬破玻璃和碎吞」的生活了。

靈魂既非主體,也非先設,而是後天「培育」的成果。奇怪的是,這個被「培育」的靈魂卻反客為主,扮演著演奏者,回頭來彈奏「我」(樂器╱肉體)。如果本 文開首的引文中流露的是黎紫書的真正意思,即我的靈魂就是我的語言,那就意味著自身存在的堅實和壯大,有賴於語言的鍛鍊(培育),而這成熟的語言會自成一股力量,反過來實現(彈奏)自我。在「我」和「我的語言」之間,形成一種「和諧」的「合奏」。是以在《未完.待續》中,無論是在主題還是實踐的層面,處處可見對於語言的要求和執守。

問題是,靈與肉的合奏無論多和諧,它始終只是一個人的事情。它達至的只是「我是我自己的世界」、「我是我自己唯一的棲地」。那是個完美而孤立的境況。世界塌縮成個人的意志,而他人的存在不再能夠被把握,被容納,更遑論「合奏」的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愛情終究只是一場戲劇。我們能(寵)愛的,只有我們各自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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