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5日 星期五

文明的束縛v.s.野性的驕傲──高更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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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05 第119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編輯小語 文明的束縛與野性的驕傲──保羅•高更
美的故事 自然與野性的香氣,高更在大溪地的領悟
美的生命 畫作欣賞:〈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什麼?我們往何處去?〉
精選推薦 改變世界的植物
 
文明的束縛與野性的驕傲──保羅•高更

今天華滋《談美》要為大家介紹新印象派畫家,保羅•高更 的故事。

高更出生於巴黎。幼年時曾隨母親移居祕魯,直到七歲才重新返回出生地巴黎。南美洲異國風情的記憶,或許成為他往後在人生哲學思考上的一個重要道標,對工業文明的反省和批判,以及對自然和野性的生活的嚮往。

成年後的高更,先後成為船員以及證卷交易員,並擁有一個標準的中產階級的家庭。從事證卷工作期間高更被朋友所影響,由興趣開始了他作畫的活動。開始時只是一位「周日畫家」,多次參加印象派的畫展後,卻也逐漸地立起他作為職業畫家的志向。

終於在一次金融風暴衝擊下,高更離開了妻子耳女,先後前往法國西北布列尼塔的鄉村,遠渡巴拿馬,以及亞爾地區(也就是高更與梵谷著名故事的發生地)摸索他自己的繪畫風格和人生問題。

高更對文明社會的疑問一直是顯著的,1891年,他前往法屬大溪地,試圖在更為自然與野性的生活中,找到自己心中理想。彷彿與他確立自己人生哲學的步調一致,在大溪地,他的繪畫也有了突破性的發展。強調大膽的線條,和裝飾性的色面構成,後來被稱為綜合主義(Synthetism)的這種繪畫風格,帶給當時的畫界革命性觀念和影響。

下面,就讓我們一起欣賞高更的畫作,以及他在大溪地留下的精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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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與野性的香氣,高更在大溪地的領悟

高更1891年首次踏上大溪地的土地後,他願意將自己今生最後的十二個年頭,都花費在這裡的氣候、景色和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之中。

什麼是野性和自然?什麼是藝術?什麼又是真正美好的生命?我們不知道高更是否在長年的思考中獲得自己認同的滿意答案,無論如何,我們能確定的是,大溪地的生活刺激了他的思考,反省文明帶來的束縛,激發了他潛在的生命力。

與大家分享高更自己整理他在大溪地生活時的日記《諾阿•諾阿》的內容,相信大家將會更加了解高更以及他留下的美好畫作。


▋高更在毛利部落的生活紀錄

文明慢慢地從我身上消退,我的思想也變得單純了。對鄰居們的怨恨現在所剩無幾;相反,我開始喜歡他們了。我的生活自由自在,既有動物性的一面,又有人性的一面,其中自有無窮的樂趣。我逃離了虛假與矯飾,進入自然之中。我堅信明天會和今天一樣,一樣自由,一樣美好。安寧降臨我的心中,我各方面一切正常,種種無謂的煩惱皆不復存在。

我交上了一個好朋友。是他主動找我,當然並無不純的動機。這是一個小夥子,住在附近,性格淳樸,長得也很精神。我那些五顏六色的畫,以及我在樹林裡作畫的情景,使他驚奇與困惑。他跑來問這問那,我的回答他似乎聽進去了,並有所領悟;於是,他每天都來看我畫畫或雕刻。

到了晚上,我不工作了,我們倆便聊起天來。年輕人名叫若特發,真是個小野人,歐洲人的事情什麼都想知道,特別是在愛情方面,他的問題常常使我不好意思啟齒作答。然而,他回答我的問題比向我提問還要天真。一天,我把工具遞給他,叫他也試著雕刻一件什麼東西。聽了我的話,他竟驚訝得愣住了,久久地望著我。最後才說,我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不會像我這樣待人接物的。他說得樸實,絕無半點虛情假意。就我記憶所及,若特發是用這種語言同我講話的第一人。這是孩子的語言。是啊,除了孩子之外,誰還設想得出一個畫家幹的也是正事,也會有些用處⋯⋯。

一次,我需要一株玫瑰樹,雕刻一件什麼東西,樹幹要實心的,越粗越好,便求助於若特發。

……「那得到山裡去,」若特發回答道,「山裡有那麼個地方,我知道,有不少棵這種樹,長得又高又粗。我可以帶你去,想砍哪棵就砍哪棵,咱們倆把它拉回來。」

……

我們倆赤身露體,只在腰間圍著一塊布,手裡拿著斧頭,不時橫穿溪水,為的是利用對岸的一截小路。其實,哪裡有什麼路?如果有的話,肉眼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的。空間裡無處不是草叢、樹葉、花朵,混雜中顯得壯麗輝煌。路,是我的夥伴用鼻子聞出來的。

寂靜,一片寂靜。亂石間流水單調的嗚咽,是伴奏,使寂靜更加完全,更加純粹。

在這美妙的榛莽裡,只有兩個人,活動於孤獨與寂寥之中。他,那麼年輕;我,幾乎是個小老頭,心靈裡凋謝過不知多少夢幻的花朵,身軀上留下了不知多少勞累的痕跡,另外還有個道德與身體都病入膏肓的社會遺傳給我種種源遠流長的邪惡與毛病。

他走在前面,身子像動物一般靈敏,各個部位都十分勻稱;從後面看上去,給我以集兩性於同體的感覺,似乎包圍著我們的植物界的壯美完全體現在他身上了。從他身上集中體現出來的這一壯美裡,揮發、擴散出一種美的芬芳,使我的心靈陶醉。在這芬芳裡,還混合著一種特別強烈的氣味:我倆之間相互吸引而產生的友情。這是單純物與複合物之間的吸引。

走在我前面的是個男人嗎?在這些不穿衣裳的部族裡,就和在動物群裡一樣,兩性間的外在區別並不像在我們的氣候條件下那麼明顯。我們突出了婦女的柔弱,看上去是使她們避免了勞累,實際上我們同時也剝奪了她們鍛煉與發展的機會。我們是按照一種崇尚纖弱的虛假理想來塑造女子形象的。

而在大溪地,森林與海洋的空氣給所有的人以強壯的肺葉、寬闊的肩膀和有力的雙腿。海灘上的卵石和天空中的太陽,對所有的人一視同仁。女人和男人幹一樣的活計,男人和女人一樣地慵倦與無憂無慮。女人都有雄渾與陽剛的一面,男人身上也不乏嫵媚的氣質。兩性間這種相似之處,給男女之間的關係提供了便利。再加上大家都永遠赤裸著身體,這種關係更保持著一種完全純潔的性質。在他們的風俗裡,性愛根本沒有文明人那種羞羞答答與遮遮掩掩的情調。大家一覽無餘,沒有陌生的概念,沒有神祕感,誰也沒有特權,是男是女一個樣,誰也不佔便宜,誰也不受損害——本來我們文明人那套玩意兒就是遮羞布,是掩蓋性虐待狂的遮羞布。

既然在兩性外表區別不突出的「野蠻人」中,男女之間既是朋友又是情人,而且完全排除邪惡這一概念,為什麼此時此刻,這個文明之邦來的老傢伙,卻抵擋不住「陌生人」威望的誘惑,突然想到邪惡上面去了?——我湊了過去,太陽穴蹦蹦直跳。就我們兩個,沒有別人。我已經預感到了罪惡⋯⋯。

這時,路到了盡頭。我的夥伴打算橫過溪流到對岸去,便轉過身來,前胸朝著我,近在咫尺。

頃刻間,兩性人消失了。我面前站著個小夥子,一個年輕男子;眼神天真無邪,像平靜的水面,閃著明澈的亮光。

我跟著下到冰涼的溪水裡,寧靜頓時回到我的心田。我感到一種無以名狀的快感:既是肉體的,又是心靈的。

「陶埃陶埃(真涼啊),」他對我說。

「噢!沒什麼。」我回答道。

這聲驚歎結束了我思想中剛剛進行的一場鬥爭,一場反對墮落了的文明鬥爭。一聲「噢」引出了山峰響亮的回聲。大自然理解我,大自然在傾聽我。現在,經過鬥爭,我勝利了,大自然便以洪亮的嗓門告訴我,它歡迎我,把我當成它的兒子。

我猛地鑽進灌木叢中,似乎希望與廣闊的大自然媽媽融合在一起。而我身邊的夥伴並沒有停下來,眼神還是那麼平和與寧靜。他什麼也沒有覺察到:我獨自肩負著壞思想的重荷。目的地終於到了。高聳的石壁在這裡形成一個喇叭口;越過一道茂密的林木屏障,裡面豁然開闊,竟是一片平地。平地上長著十來株大玫瑰樹,樹冠異常寬廣。我們選中一株最好的,掄起斧頭砍起來。要找一枝適合雕刻用的玫瑰木,非得把整棵樹砍倒不可。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掄起斧頭劈下去。幾斧頭過後,虎口震裂流出鮮血,然而,這時候我像發了狂,什麼也不管不顧了,似乎不這樣不足以壓住我內心那股來自神靈的暴怒。我砍的不是樹。我想砍的也不是樹。一棵樹砍倒在地後,我還不願停手,還希望聽到利斧敲擊其他樹幹的樂音。

隨著嘹亮的砍砸節奏,我似乎聽到斧頭對我吟唱:


砍啊,砍,把情欲的森林齊根砍倒,

乾乾淨淨,一棵也不剩。

砍啊,砍,把你心中的自愛自憐統統砍掉,

就像秋風裡,人們用手把蓮藕拔掉。


文明之邦的老頭被砍倒了,事實上,他真真切切地不存在了,他死了。我正在獲得新生,或者,更確切地說,在我身上,一個純潔而強健的新人正在出生。這是場殘酷的衝擊,它可能導致與文明、與惡的最終告別。我覺得,在每個墮落的靈魂裡蟄伏著的道德敗壞的本能,一下子現出原形,無比的醜陋與惡劣,達到了與我剛剛獲得的清純壯美的光明分庭抗禮的程度。在這場旗鼓相當的對峙中,道德敗壞的本能沒有占上風,反而使我剛剛獲得的健康、淳樸的生活顯示出前所未見的魅力,這場內心的較量是決定我向哪邊倒的大搏鬥。而鬥爭的結果,我終於脫胎換骨,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野蠻人、毛利人。

在往回返的路上,若特發和我內心寧靜而欣慰,肩上扛著沉重的樹幹:諾阿,諾阿!

到達我的茅屋前,真是筋疲力盡了。這時,太陽還沒有落山。

若特發問我:

「你高興嗎?」

「當然。」

我內心深處不斷重複著:當然,當然⋯⋯我久久不願砍鑿這塊木頭。我聞了它不知多少次,一次比一次用力。這是勝利的芬芳,是返老還童的馨香。


本文內容參考自《諾阿•諾阿:你不可不知道的高更與大溪地手札》/華滋出版 ,保羅•高更


◆藝術家延伸閱讀:《西洋藝術便利貼》 / 《盡情瀏覽100位西洋畫家及其作品》

畫作欣賞:〈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什麼?我們往何處去?〉
(畫作圖片連結)


1897年,高更在大溪地遇見許多困難,卻也完成回覆自己生命問題最重要的一幅畫作。

「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什麼?我們往何處去?」一個聲音在有生之年裡不斷逼問著剛強而敏感的高更。終於,在1892年,他拋下妻小,決心徹底反叛看似安詳和諧,實際上對待不服從規則的人們卻非常殘酷無情的歐洲文明,隻身前去野蠻的大溪地部落,滿懷希望地相信能在那裡求得問題的答案——渾沌的人類生命本質。

一開始並不盡如人意,已成為法國屬地的大溪地島,存在著的原始和純真正一點一滴流失中,渴望當個野蠻人的高更屢屢喟嘆自己來得太遲了,並且曾一度為沒有預料到的困難,過著充滿折磨、極端消極的痛苦生活。但他始終不曾停止與自我的搏鬥,也依然為這個景色未被破壞殆盡的熱帶島嶼深受感動,他以藝術家和普通人的身分持續思考著人生,創作出一幅幅用生命刻劃的傑作。

放逐自己的高更,想要探求的不僅是當地自然景觀隱含的意義,或原始部落人們的內心世界。透過作畫時的互動與反思,將文明人內心的迷惘、憂傷和焦慮,甚至那些陰暗的缺陷,具體地表達出來,才是他最深沉的信念。

高更到底找到了什麼答案呢?畫家有個願望,要人們跳脫語言和文字,直接從畫面去感受,因此在這幅畫刻意的三段式構圖中,從右而左安排了三個主角,嬰兒、採果的年輕人,以及老婦人,輪流向我們訴說出生、過活和死亡的祕密。

這是人類一生必然經歷的過程,也是高更對自己內在省思的總結,和他一生並未虛度的證明。


本文內容參考自《你不可不知道的300幅名畫及其畫家與畫派(四版)》/華滋出版 ,許麗雯暨藝術企劃小組/編著


◆你不可不知道的藝術系列延伸閱讀:《你不可不知道的歐洲藝術與建築風格(新版)(三版)》 / 《你不可不知道的100首經典名曲》

改變世界的植物

茶、煙草、甘蔗、罌粟、棉花、金雞納樹和橡膠樹這七種植物,經過貿易車輪的潤滑,至今依然是許多國家交換財富的綠色寶石。

從美洲到中國,從印度到巴西,多少間諜與探險者紛紛粉墨登場,演繹著這些植物的不平凡歷史,其驚險的故事跌宕起伏、令人驚心動魄。

三百多年來,植物一直處於歐洲貿易和權力的核心。本書講述關於茶、煙草、甘蔗、罌粟、金雞納樹、棉花與橡膠樹,這七種植物的故事。它們的開發和栽培,改變了美國、中國、印度、巴西等國家的命運。

本書探討了錯綜複雜的海外貿易歷史,殖民擴張的啟動和趨勢,在那個諜影閃動、逼人為奴、驚心動魄的黑暗歷史裡,蘊藏著多麼燦爛輝煌的財富與掠奪的故事。無論是在美洲搶占殖民地、控制印度資源,還是從中國走私茶葉,進行非法的鴉片貿易,追逐財富的故事,個個引人入勝、意義深長。

植物的故事本來就五彩繽紛,多采多姿,神花異草的國內外神話傳說也自是形形色色,從高瞻遠矚的種植主、受盡壓迫的奴工,到甘冒海盜、海難風險的商人,人們為利而行、為利獻身,使植物的故事添加了更多神秘的色彩。

本書各章所講述的探險者,確有其人,珍貴的歷史圖片更生動地重現當年的場景,令讀者如身臨其境。這些曾在英國和其他國家歷史上發生過的驚心動魄的故事,為今日人們觀看世界,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角。


12/24(三),邀請讀者一同看見人類與植物共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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