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姊妹!我不知道他們會……」 「是你做的!是你帶那兩個惡棍進來的!」 另一個人走過時往馬內克的小腿上踹一腳,把檳榔渣汁吐到床上和房間四處,直到把嘴裡的東西吐光。「你到底要不要走?」他問伊伯瑞尹。 「晚點。」他橫眉豎目地瞪著他們,「我還沒結束。」 前門關上了,迪娜嫌惡的看了收租人一眼便走向馬內克,伊斯佛正抱著他的頭安撫,問他是否還好。伊伯瑞尹也靠過來,不斷輕聲的說:「原諒我,姊妹。」他像個懺悔的禱告者。 馬內克的鼻子還在流血,上嘴唇裂了一個傷口,他用舌頭檢查牙齒──完整無缺。他們用掉在裁縫機旁的碎布塊擦掉血,他嘴裡咕噥著什麼話,無力地站起來。 「別說話。」歐文恢復力氣了,「會流更多血。」 「謝天謝地他沒用刀對付你。」迪娜說。 前廳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伊伯瑞尹跑到陽台上,「住手,你們這兩個笨蛋!」他大叫:「什麼爛主意?砸的都是房東的錢!」又有幾顆石頭砸破剩下的窗戶,然後才歸於平靜。 他們扶馬內克到洗臉盆那兒洗臉。「我可以自己走。」他低聲說。清洗乾淨後,他們讓他坐到沙發上,用一塊布按在鼻子上。 「你的嘴唇需要一些冰塊。」迪娜說。 「我去菲希朗買一些回來。」歐文自告奮勇。 「沒關係。」馬內克說,但遭到大家反對。他們認為十派薩的量應該夠用,伊伯瑞尹很快從長袍裡掏出銅板來拿給歐文。 「別碰他的錢!」迪娜以命令似的口吻說,一邊去拿自己的皮包。收租人一直懇求他們收下,但最後還是只能收回了口袋。 等歐文回來的期間,他們檢查損害的情況。靠枕裡掉出來的蓬鬆絨毛到處飄散,慢慢落到地面,迪娜撿起變扁的靠枕套,她覺得好噁心,好像那個惡棍的手在騷擾她。被撕破的洋裝和沾到檳榔汁的布料是她最沉重的負擔,她要怎麼向奧荷華公司解釋?她能向戈普塔太太說什麼? 「我完了。」她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也許破損的衣服可以修好,迪娜女士。」伊斯佛安慰她,「我們可以把紅色的污漬洗掉。」 他的話聽起來那麼沒希望,連他自己都沒把握,於是轉而責備伊伯瑞尹:「你有沒有羞恥心?為什麼你要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你是什麼樣的怪物?」 伊伯瑞尹懊悔的站著接受責難,他只希望有更多的謾罵來拯救他的罪過。 「你的鬍子那麼純白,心地卻如此險惡。」伊斯佛說。 「你這個壞蛋!罪人!」迪娜痛斥他:「晚年蒙羞!」 「拜託,姊妹!我不知道他們會……」 「是你做的!是你帶那兩個惡棍進來的!」她又害怕又憤怒的顫抖著。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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