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領導層已經下定決心,從現在起的未來一年間,要集中精力辦政治大事,為此其他一切都可放下,包括之前強調的「穩增長」。但與之作對的,是「不確定性」四字,而人民幣遭遇最不確定性。所謂不確定性,就是「今日不知明日事」,而經濟一有不確定性,就難免出現大起大落。
在以貨幣政策為宏觀調控主導的今天,中國經濟的現狀,基本上由人民幣來決定,而中國經濟的變局,由人民幣國際化的進退來決定,人民幣國際化又由人民幣匯率改革的成敗來決定。
人民幣對中國經濟那麼重要,但一沾上不確定性,問題就來了。這兩天看人民幣匯率,有兩個新的視點,一個是回看「光棍節」,一個是前望被中國人認為言行都很「光棍」的川普。
回望「光棍節」,因為那天大家都在看寶寶的成交額,而沒留意到人民幣匯率,在那天如此的起落,那天人民幣對美元中間價報6.8115,較上一交易日的6.7885跌230個基點,離岸人民幣對美元報6.838,創六年新低。
本來人民幣匯率下跌,已成共識,但「光棍節」這天的下跌有些特別,「光棍節」狂買,本來是顯示人民幣購買力的,但那天跌下的6.8,被認為是一個要守的關口,市場預期,這一關口即使破,也會到明年,誰料會在「光棍節」。
雖然中國央行對人民幣匯率的起落,有種種說法,但好多金融市場人士都相信,6.8這個關口,是周小川下令要「嚴防死守」的,為此中國央行要費點力氣,誰料說破就破。
市場人士還有種說法,是中國央行本來會守,所以才有人民幣強硬的高點數反彈有說暴漲,但為行事光棍的川普,還是放棄了。在中國金融界人士眼中,川普是個商人,懂錢但不懂金融,更不懂中國跟美國之間的金融默契。而中國人說某人「光棍」,大意是不懂還會亂來。
川普選前有許多驚人之言,其中跟中國有關的,除了大幅加關稅到逾四成外,就是要將中國定為匯率操控國,這兩點都令人民幣有較大的貶值預期。
在對人民幣比較悲觀的看法之外,中國經濟界有一種觀點,認定川普當選,對人民幣是一種利好,因為川普選舉時說的話,絕大部份就任後不會真的幹,包括跟中國翻臉,但他當選,令人民幣由不確定性變得有點確定,包括美元加息變得不確定了。
中國央行前兩天透過第3季貨幣政策執行報告,來穩定預期,特別強調的是未來人民幣匯率「將繼續按照既有形成機制有序運行」。又相信中國經濟保持中高速增長、經常項目盈餘穩定、外匯存底充裕的基本面沒有改變,人民幣匯率有條件繼續保持基本穩定。
但這是穩定預期的官式說法。人民幣匯率即使平穩越過兩道坎,即12月的美國聯儲局是否加息,及明年1月的川普就任,來年一定會加大匯率改革的力度,匯改的提速,直接反應是人民幣匯率的「雙向波動」頻繁和波幅,都會顯著加大,這算是正反之外的第三種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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