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造世界,先改變自己,寫給有志於發揮影響力、實現理想的你
內容簡介:
一個大受歡迎的鞋子品牌,背後動人的故事,捐鞋長布雷克通過《TOMS Shoes:穿一雙鞋,改變世界》這本書,分享TOMS的精彩創業歷程。
不懂時尚、製鞋業和零售業的門外漢,竟創造出全世界成長最快的鞋公司,打著「賣一捐一」的響亮口號,買鞋也能做公益,《TOMS Shoes:穿一雙鞋,改變世界》揭開TOMS的企業經營傳奇!
作者介紹:
布雷克•麥考斯基(Blake Mycoskie)
TOMS鞋公司捐鞋長。生於1976年,大學未畢業就開始創業,先後成立數個憑創意解決問題的事業。2006年造訪阿根廷,看到當地的孩童無鞋可穿,因而成立一家專為貧窮兒童供應鞋子的營利事業──TOMS鞋公司,並自創「賣一捐一」(One for One)商業模式。
布雷克在捐贈鞋子之餘,又發願解決另一項需求:保護視力。2011年,TOMS推出眼鏡產品,再度沿襲「賣一捐一」模式,顧客每買一副眼鏡,該公司就為窮人免費提供視力矯正、處方眼鏡,或眼科手術。為了解決貧窮的根本問題,2014年又進軍咖啡產業,承諾每賣出一包咖啡豆,TOMS就資助偏荒地區一週乾淨的飲用水。
布雷克熱愛閱讀和旅行,他最欣賞甘地的一句名言:「要改造世界,先改變自己。」
搶先試閱:
TOMS的緣起
「要改造世界,先改變自己。」——甘地
2006年,我給自己放了一段長假,打算前往阿根廷旅行。那年我二十六歲,正在經營第四項新事業:為一群只開混合動力車的青少年,提供融入環保教育的網路駕駛訓練課——這是我們有別於競爭對手,也對地球有益的創舉。
當時,這份事業正步入關鍵時刻,雖然營收持續成長,但員工寥寥無幾,因此越來越需要增聘人手。不過,創業這些年來,我始終認為度假有益心理健康,再怎麼忙碌也不可或缺。因此,2002年,我帶著妹妹佩姬參加過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真人實境電視節目《驚險大挑戰》(The Amazing Race)的路跑活動,期間曾在阿根廷境內拔足狂奔。(然而,命運彷彿天注定,我們花了三十一天繞著世界跑完一圈後,卻以落後四分鐘的些微差距,而將鉅額獎金拱手讓人了,這件事至今仍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之一。)
2006年我再度造訪阿根廷時,主要任務是盡情感受當地文化,於是趁此機會學習了阿根廷的國舞:跳探戈,還參加了他們的全民運動:打馬球,當然也享用了那裡的國飲:喝馬爾貝克紅酒。
我也入境隨俗,穿上了阿根廷的國民鞋:懶人鞋。當地幾乎每個人的腳上,總有這麼一雙質地柔軟的輕便帆布鞋,從馬球玩家到農夫和學生,無一例外。我在阿根廷各地(包括城市、農場和夜店),也都看得到這種用途極廣的便鞋,於是我靈光乍現地想到:這種懶人鞋說不定能吸引美國市場。不過,當時我腦袋裡早已裝滿一籮筐半成形構想,因此決定暫時擱置這個新主意。況且,我待在阿根廷的目的,是來享樂而不是來工作的。
旅行即將結束時,我在咖啡館認識了一位美國女士。她是志工,正和一群同好在當地推廣捐贈鞋子的活動。我覺得這概念很新鮮,她向我解釋,世上有很多孩子沒有鞋可穿,即使在阿根廷這種發展得還不錯的國家也一樣。此項缺憾不僅為他們的生活帶來諸多不便,更導致他們容易染上各種疾病。因此,她參與的組織會收集善心人士捐贈的鞋子,再分送給有需要的孩童。諷刺的是,該組織獲得的捐贈品,竟成為他們的致命傷,因為他們完全仰賴別人貢獻鞋子,便意味著無法全權掌控鞋子來源,就算捐贈的鞋子數量夠多,也常發生尺碼不對的情況。換句話說,那些鞋子送達當地後,仍有一堆孩子得繼續打赤腳,她看了很心疼。
和那位女士聊過之後,我便前往各地村莊閒逛了幾天,又獨自溜達了數日,途中親眼見到衣食無著的貧窮戲碼,就在生活繁忙的阿根廷首都外圍上演,因而有了深刻的感悟。我早就知道全世界的貧童經常沒鞋子可穿,這回卻是生平頭一遭目睹打赤腳的後遺症:腳掌起泡、紅腫、發炎,只因為那些孩子無法保護幼嫩的雙腳。
我想為他們做點事情,可是該做什麼才好?
第一個念頭是:自行創辦鞋類慈善事業,但我不打算拜託外界人士捐鞋,而是央求家人朋友捐錢,以便定期為這些孩子購買合腳的鞋。當然,這如意算盤若想繼續打下去,前提是我必須先找到捐款人。雖然我有很多家人和一堆朋友,但我心知肚明,這類人脈遲早會彈盡援絕,接下來該怎麼辦?至於那些開始依賴我提供新鞋的社區,又會發生什麼狀況?當地的孩子需要的不只是陌生人偶爾施捨的鞋子,而是持續、可靠的鞋子來源。
於是,我開始在自己熟悉的商業和創業領域尋求解方。過去十年來,我先後創辦了幾個憑創意解決問題的事業,包括:提供大學生衣物送洗服務、成立真人實境節目有線電視頻道、開辦青少年網路駕訓課等。因此,我的腦海蹦出了一個點子:何不成立一個專為貧窮兒童供應鞋子的營利事業,並設法取得穩定的鞋子來源,而無需仰仗善心人士的捐獻?換句話說,透過創業而非慈善活動,或許就能找到解決妙方。
拿定主意後,我立刻興致高昂、活力充沛地把這想法,告訴我的阿根廷馬球老師和新朋友阿雷侯•尼提(Alejo Nitti):「我打算成立一家公司來製造新式阿根廷懶人鞋,而且每賣出一雙鞋,就送一雙新鞋給一個有需要的孩子,捐贈數量沒有固定比例和公式。」
這是個簡單的概念:今天賣一雙鞋,明天就捐一雙鞋。儘管我在製鞋業缺乏工作經驗和相關人脈,但還是覺得這構想很正點,而且我幾乎馬上就幫新公司想好了名字:TOMS。本來考慮叫它Shoes for a Better Tomorrow(美好明日鞋),後來簡化為Tomorrow's Shoes(明日鞋),最後改稱TOMS(湯姆斯)。現在你終於知道為什麼我的名字是「布雷克」,而我的鞋公司卻叫做「湯姆斯」了吧。TOMS不是指某個人,而代表一項承諾——創造美好明天。
接下來,我問阿雷侯是否願意與我攜手共創大業,因為我完全信得過他,當然也需要一名翻譯員(我不會西班牙語)。他立刻欣然接受了這個可以幫助同胞的好機會,於是我倆一拍即合,從鞋類門外漢(他是馬球教練,我也不懂鞋子)變成了創業二人組。
大事底定後,我們不是在阿雷侯家的穀倉工作,就是出門和當地鞋匠見面,期望能找到願意跟我們合作的對象,每回碰面總會仔仔細細向他們描述我們想要的產品:一種外型像阿根廷懶人鞋、專為美國市場製造的鞋子,它比懶人鞋舒適耐用,而且能讓追求時尚的美國消費者覺得更討喜、更新潮。我相信在阿根廷存在了上百年的懶人鞋肯定會受到美國的歡迎,但也很訝異從前居然沒人想過要在海外引進這種鞋子。
大多數阿根廷鞋匠都以為我們是神經病而拒絕合作,理由是他們不太聽得懂我們在胡扯些什麼。皇天不負苦心人,我們終究還是找到了一名也稱得上神經病、願意相信我們的當地鞋匠。接下來幾星期,阿雷侯和我必須長途跋涉,經過一條條未鋪柏油、佈滿坑洞的道路,按時前往那名鞋匠的「工廠」——其實是個和美國一般住家車庫差不多大小的房間,裡頭只擺了幾台老舊的機器和有限的鞋料。
雙方每天都得長時間討論懶人鞋的適當製作手續才能收工。比方說,我很擔心只有深藍、黑、紅、淺棕等傳統色系的懶人鞋沒有銷路,所以堅持自創一些花樣,包括:條紋、格紋、迷彩紋等。(如今最暢銷的鞋色有哪些?依然是深藍、黑、紅和淺棕色,這點讓我學到了「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的教訓。)那位鞋匠始終不明白我堅持自創花色的理由,也搞不清楚我們為什麼想給傳統的懶人鞋添加皮襯裡和改良式橡膠底。
我別無他法,只能懇求他信任我。不久之後,我們也開始跟其他鞋匠合作。他們都窩在灰塵密布的房間裡工作,室內只有一、兩台老舊的車線機,地上散落著碎布,還有公雞、毛驢、蜥蜴晃來晃去。這些鞋匠世世代代以同樣的方式製作同樣的鞋子,所以我能理解他們為什麼都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和我的設計圖。
接著,我們決定測試一下新的鞋底材料是否耐用,於是我穿上工廠製作的原型鞋,在阿雷侯陪伴下,刻意拖著腳步,沿著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水泥街道行走,看起來簡直跟瘋子沒兩樣,路人都忍不住停下來瞪我兩眼。有天晚上,我甚至被一名警官攔下,他以為我喝醉了,阿雷侯向他解釋我只是「有點怪怪的」,他才放了我一馬。透過這種非正統測試程序,我們終於得知哪類材質可撐得最久。
我和阿根廷的鞋匠們共同完成了兩百五十雙樣品鞋之後,就把它們塞進三個帆布袋準備帶回美國,隨後便與好友阿雷侯道別。在當地產製鞋子期間,無論我倆起過多麼激烈的爭執,每天傍晚一定達成某種協議,次日早上又繼續幹活。事實上,阿雷侯全家人始終支持我,就算我們壓根兒不知道接下來會出什麼狀況,他們照樣力挺到底。
我滿載著三大帆布袋的懶人鞋,很快回到了洛杉磯,接下來就得思考如何處置它們。當時,我依然不懂時尚、零售、鞋子,或者跟鞋業有關的任何事務。雖然我自認擁有一項超讚的產品,卻不知該怎麼做,才能找到願意為它掏腰包的顧客,於是邀請了幾位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共進晚餐,然後把我的故事告訴她們,包括:我的阿根廷之旅、製作鞋子的動機,以及成立TOMS的構想。故事說完了,就一邊把我的產品秀給她們看,一邊問道:妳們認為這些鞋子會有市場嗎?我該拿去什麼地方賣?售價應該是多少?妳們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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