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提供╱魅麗雜誌】
女人必須要相信而且尊重自己的想法。透過沙遊完成自我對話,自我揭露,自我成長,幫自己的生命找到讓自己滿意的意義。
二Ο一一年三月,當《魅麗雜誌》徐社長邀請我加入時,我內心有個部分活絡了起來,那是蘊藏心裡一股我很喜歡的動力—分享。接下來,不再只是我個人的學習,透過這個平台,我可以跟很多人分享一些我認為價值不菲的學習經驗。為了這次採訪,我再次拾起學生的心情,背起書包,上學去。
這期我們專訪的對象是舊金山榮格學會的卸任理事長珍•克許(Jean Krisch M.D.)。她不但是最資深的榮格心理分析師之一,同時也是畢業於史丹福大學醫學院的精神科醫師。除此,她還是一位相當重要的沙遊(Sandplay)治療師。
珍說:「心靈只能透過觀察自己的心靈去觀察,個人的體驗才是理論發展和理解的核心。」這與我個人的體會完全吻合。因此,這次的訪談,一則,將著重在珍個人女性意識上的成長,一則,淺談她的專業「沙遊」治療。
珍,來自單親家庭,平凡的家計並沒有辦法提供太多的資源培植她。但是,在那個無論就學、就業都傾向栽培男性的年代,她一步一步踩著自己的期許向前邁進,最終,找到了她生命的富足。
第一眼看到珍,我轉頭向徐社長說:「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怕老了。」看著眼前這位長者,年紀真的不是問題。重點在於一個女人的精、氣、神。如此神彩飛揚,氣質是其精髓。
為了了解珍,我報名上了她的課,同時也請她安排我作沙遊的個案,讓我體會沙遊世界的奧祕。
兩年半前我見過珍的先生湯姆(Thomas Kirsch M.D.),他是研究榮格學派的專家。湯姆的父親詹姆士(James Kirsch)與榮格之間有著相當深厚的友誼。兩人多年的書信往來,被視為榮格政治觀點的第一手文獻。詹姆士(珍的公公)從一九二九年開始接受榮格的分析跟督導,直到榮格一九六一年過世前,一直都維持友好的關係。
這樣的家族淵源,不難理解他們夫妻二人對榮格研究的投入。湯姆可以說是在榮格學派的背景下成長,而珍所投入的沙遊治療研究,也是由榮格的精神分析師所創立。
首次的沙遊體驗相當滋養。我學過各種藝術治療,了解那種將內心元素表達出來的暢快,然而,沙遊創作卻是如此輕易、隨性。整個過程結束後,我整個人有一種澎湃的感動。同時,又相當細緻。帶著這分激賞,我們翻頁,聽聽珍的生命故事∼
———————————————Q&A—————————————————
賴佩霞:你跟先生長年投入榮格精神分析的研究,今天希望能請你從一位女性精神科醫師的角度談談女性意識的相關議題。聽你說,你已年過七十六,早期精神科醫學幾乎都由男性主導,身為一個西方女性,隨著年紀成長,你歷經許多心理、人際、文化關係的影響,今天的訪談一定有很多值得我們讀者省思的地方。
珍:先談談女性主義(Feminism),我在一九七三年間偶然讀到一篇文章,標題是「我需要一個太太」。那時我有個三歲孩子、一個愛我的老公及一間舒適的房子。雖然當時我還不是一個心理醫生,但我也擁有了所有我想要的事物。但是當我看完那篇文章回頭檢視自己時,發現自己已經淹沒在許多的負擔之中,例如:我需要負擔家事的責任、工作的責任、對孩子的責任,及其他林林種種的責任。剎那間,有如文章說的一般,「我需要一個太太」,我也需要有個老婆幫我洗衣服、折衣服、燙衣服、整理房子、煮飯、接送小孩等等,我需要有人幫我做家事,我需要有一個太太!
賴佩霞:有趣,相信這篇文章道出了許多那個年代女性的心聲。家裡有個賢淑的太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對女性來說,當然也不例外。
珍:是啊!我正在告訴你,為什麼我也想要有個太太的理由。這位作者是一位女性,她也希望有一個太太來幫忙持家。
當時看了那篇文章,真的很震撼,因為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做,還要負擔非常多的責任。為什麼我沒有一位太太來幫忙呢?很多時候,我也期待下班回家後,餐桌上已有準備好熱騰騰的晚餐。身為太太,或許我也想要有個太太、希望有人能在身旁照料我。所以我了解,對於現代女性來說,想在職場上擁有事業,並且成為稱職的母親,是一件多麼的掙扎而且困難的事。
如果你是一位已婚女性,你會意識到許多問題,發現身上背負著很多很多的責任,你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沒有辦法好好享受跟任何人之間的關係。若又有孩子,你會發現也只能拿部分的時間來經營與孩子的關係。人一忙,難免會漸漸忽略一些與孩子之間的親密品質。
賴佩霞:當時這篇文章對你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珍:我也需要一個太太;這是我開始對女性主義感興趣的起由。小時候我父母離異,我是由媽媽和奶奶養大的。我們的收入並不高,所以在成長過程中,並沒有足夠的錢讓我去做一些我想追求的事。當初選擇念護理系,是因為那是我唯一可以受教育的機會。我一直很想去旅行,因此,畢業後我就跟男朋友一起飛到阿拉斯加去,在那裡有一分護士的工作,而我也進了阿拉斯加州立大學。求學期間,我知道我想要更多、更多,最後,我又申請到史丹福醫學院。
整個過程,我非常獨立,沒有依靠家人資助,這一點讓我對自己感到相當自豪。在史丹福大學期間,我認識了我的先生湯姆。當時他是駐院醫師,在他的監督實習下,《易經》成了我們在一起的機緣。當時一本《易經》就放在湯姆的書架上,湯姆說,如果你有任何問題,易經可以給你解答,但首先你得要先問個問題才行。當時我就問:「那我們這段感情會怎麼發展?」湯姆就開始卜卦,卜出來的結果是婚姻,所以我的婚姻要「易經」負責呢!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本期【魅麗雜誌 67期/ 4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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