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2日 星期六

黃碧端答客問:讓我們記得那樣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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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文選 【9、10月駐版作家-黃碧端答客問】讓我們記得那樣的歲月
印度飯桌上的事
京都尋夢

  今日文選

【9、10月駐版作家-黃碧端答客問】讓我們記得那樣的歲月
黃碧端/聯合報
黃碧端展示自製的小檯子。
對未來悲觀者,該如何自處?

問:黃女士:您好。很久沒在副刊上讀到您的文章了,近讀〈五本書裡的時代倒影〉非常驚喜。您把對歷史、時局的看法,客觀平靜地以五本書連貫起來。經您提醒,我也去找那五本書來閱讀。想請問,在這個時代裡,對時局,對台灣的未來悲觀者,該如何自處?(落楓)

答:聽起來,提問的朋友對台灣的未來似乎是有點悲觀的。

就大歷史來說,我們這個民族幾千年中經過無數酷烈的天災人禍、戰爭殺伐,但終究還是能一再從谷底翻身,創造新的盛世。從這個角度看,我們不必太悲觀。

但是我們不能不看見,每一個時代的流離困苦,對人的整體影響都是深遠的。且不說那當下有多少人命如草芥灰飛煙滅、多少不公不義無人過問;我們想想孟夫子說的「凶歲子弟多暴」,他的意思是,景況不好的年頭(凶歲)人性的善面是難以彰顯的。華人在外人,尤其是西洋人的刻板印象裡,多少偏向狡猾貪婪,便是因為在近代中外有較多接觸的過程中,也正是中國戰亂頻仍、民生困苦的階段,人性的陰暗面容易顯現。

難得台灣經過這半個多世紀的承平和富足,終於建立了一個基本上富而好禮的社會,這在7、80年代兩岸在四十年隔離後終於有機會對面接觸時,對岸剛從文革的大摧殘中走出來,而我們的教育體系中一直維繫著文化傳承、從中踏踏實實地創造了舉世矚目的經濟奇蹟,人的談吐舉止立刻看出不同。那個時刻,兩岸看見的都是台灣在文化建設上的成果。

但接下來這二、三十年,我們開始自我撕裂、自我揚棄,如果我沒有讀錯,提問者的悲觀恐怕落在這自我毀棄的徵兆上。而這點,我得承認我也不敢樂觀。

我們必須對自己的傳承有信心,當年如果不是文化中的禮節教養信念仍相當牢固,我們能從民國四、五◯年代的困窘和風雨飄搖,走出小康、完成經濟建設嗎?我深度存疑。

現在對岸在強大的經濟力支持下,很多方面都看得出正努力在彌補失落的文化能量,若干年後,會不會兩造相會,面目談吐顛倒過來了?

文化傳承建立不易破壞卻快,一定得珍惜守護。提醒我們的執政者,也提醒我們自己。

問:碧端老師您好:

老師曾在《文學四季》廣播節目中訪談了許多編輯與出版人,想請問老師,在與許多受訪人談論過後,對於台灣出版業是否產生新的見解?(桃園/海丸)

答:我對台灣出版業並沒有「舊」見解,所以很難變出「新見解」──對不起,開個玩笑。

讀書讀報的人都關心出版,而出版,因為資訊流通工具的形式和速度廣度這些年來變動驚人,文學出版也非得隨之因應,這是事實。我在今年春季教育電台《文學四季》節目中,和十二位文學出版界的資深主持者各有一場訪談,感受到受訪者在努力維持「文學性」的同時,幾乎都要跨界和別的工具結合。最明顯的是和網路、影音、時尚、生活、面對面的現場……作鏈接。這個趨勢大概是不會改變的,只要資訊工具繼續發展,文學定義的趨於多元幾可說無可逆轉。剛剛公布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首度落在主要身分是歌者的Bob Dylan身上,也可說是這個趨勢的最大顯像吧。

作答到這兒,忽然想到這個廣播節目是「趨勢」教育基金會支持播出的,還真有道理呢。

有無自己的「手工藝時間」?

問:黃老師您好,看過一個報導,石器時代的人從事石斧等工藝時,腦中掌管語言的區位格外活躍,因此科學家推論,製作器具等工藝,可能促進了語言的演化;想請教黃老師,寫作知識文章之餘,您有無自己的「手工藝時間」,它們起了什麼樣的作用?(台北/紫蘇)

答:我相信越不「做事」,腦子就越停頓。至於從事工藝是不是腦中掌管語言的區位就會格外活躍?這我不敢說。很多地區的土著原民都做出很好的器具或編織,但卻從未發展出語言當中的書寫系統,「促進語言的演化」在這點上似乎看不出太明顯的關連。

要使「語言區位」活躍,最有用的應該是用閱讀增加語言素材和思考的內容,用與人對話增加口說應答的能力,用聽正確的語音矯正自己的發音吧。

至於我有沒有「手工藝時間」,不好意思,沒有。但我喜歡動手做東西是真的,從前做過一點陶藝;在國外念書時也常把舊書店買到的好書,自己動手重新裝幀起來;維持得最久的嗜好是蒔花養草,但這些年一直忙碌不堪,腳下也沒有一吋自己的土地,只能在窗邊種點小盆栽,聊備一格而已。

還有,是的,去年我去做了一點木工,下面有個發問者正好問的是這個問題──

問:碧端老師妳好,先前曾在老師臉書上看到您在木工班完成了兩個小檯子,請問如此勞動、手工藝的經驗是時常穿插於您的生活中嗎?製作的過程中,帶來什麼樣的感受與調適?(花蓮/李雲常)

答:前面說了我的一些手作經驗,成果其實很有限,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別的事。但我真的尊敬那些能做出好看的、精巧的或好用的東西的人。「奇技淫巧」的下一句是「以悅婦人」,典出三千年前的《尚書》。你看,那麼古早的典章就注意到「婦人」喜歡漂亮東西了,當然話是用來罵她旁邊的壞國王的。他們不知道後來有很多不錯的帝王也都喜歡「奇技淫巧」之物,才使我們故宮有那麼多驚人的寶藏!

做木工是我從年輕就想的事,光是相關的書就蒐羅了不少,當然都是紙上談兵。前年完全從公職退下來,去年終於去報了木工班的名,上了半年課,最後得意地做成兩個小檯子,一個自用,一個拿去給媽媽看報紙用,還真把她嚇了一跳。

(她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要用鋸子鋸嗎?」我說「當然要啊,我光磨刨刀、剉刀就磨了一整天呢!」)

但我得承認木工太難了,也許也因為我實在開始得太晚,那是需要體力、專注力、極度細心和耐心的工作。我上完一期課的心得是,一個能設計並完成一個大木作的人,去治理一個社區應該不會太差。

對有志投入翻譯領域者的建議

問:您擔任中華民國筆會會長後,曾舉辦「在台國際生翻譯研習會」,隨著國際學生開放交流的風氣日漸興盛,對想學中文的外籍生,和有志投入翻譯領域的台灣學生有什麼建議?(台中/陳某)

答:過去幾年台灣的活路外交使我們在國際交流上大有進展。2013到2014年我回教育部擔任次長,國際兩岸司也是我的業務,見證在同仁努力下外籍生數目大幅增長的成果。2008年來台外籍生僅萬餘人,2014年的統計已逼近九萬。

2014年我卸下公職,未久被中華民國筆會選為會長(其實就是筆會頭號義工的意思啦)。筆會是1928年成立的,自首任會長蔡元培迄今,快百年歷史了,在台復會後,1972年林語堂先生任會長時創刊了至今未曾間斷的《台灣文學英譯季刊》(A Quarterly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From Taiwan),這本季刊四十四年來儘管維持得很辛苦,但在選文、翻譯品質上從不打折。

擔任會長後我想到一件事,就是我們招徠了這麼多國際生,他們分別在不同領域就學,但即使是來學華語的,恐怕接觸到台灣好文學的機率也不高。筆會所出的季刊正好可以扮演一個引路角色,用翻譯和原作並讀的方式,邀請外籍生來參加研習。這個研習今年辦了兩梯次,一次在台北一次在台中,都得到非常好的回響,現場便有提問的外籍生說若非參加這研習,她可能兩年後念完書回去,都沒機會接觸到任何台灣文學作品。我聽了真是安慰。

筆會明年還會辦理這樣的研習,當然也希望埋下的種子當中,這些外籍生有人對華語文維持鑽研的興趣,將來成為華文學者或翻譯家。

人文與理工何者有用之辯

問:黃教授:您從民間到公部門長期推廣文化與教育工作,近年常出現人文與理工何者有用之辯,您有何看法?(台北/葉語志)

答:天生我才必有用,哪有一門學問是「沒用」的呢?您的問題會不會是學人文或理工的,誰當總統或閣揆比較「有用」?

我們容易想到李國鼎是學物理的,孫運璿是學工程的,尹仲容是學電機的,他們不僅對台灣的經濟發展和建設貢獻很大,立身處世也嚴謹自持,廣受國人的尊敬和懷念。

但我們也不妨想到,學法政的陶百川樹立了剛正不阿的柏台典範,學文學的葉公超在國家風雨飄搖之際是我們在國際上折衝樽俎的出色外交官,學法律的陳定南奠定了宜蘭環保立縣的堅定方向,學農的黃大洲替台北開拓了城市之肺──我的好些朋友每次去大安森林公園散步都感謝他。……學什麼看用在哪裡,更看他的能力、品格、見識、氣度,擔不擔得起所從事的工作。所以,人文或理工也許不是區別的要件,您同意嗎?

台灣早已成就的美是什麼?

問:黃老師:您在《期待一個城市》中說:「我衷心期待一個屬於中國人的、有文化風格的城市。」如今,二十年了,這個期待中的城市更近了?還是更遠了?您會如何描述我們所在,所愛的台北?(老讀者/楊樹英)

答:台北是我長大的城,感情上自然是愛,甚至偏愛的。在華人的大城裡,台北歷史不長但相對保存得還好;文化活動的密度,放到全世界都可排前幾名,至於文化人口,在平均水準上應該是超過任何其他華人大城的。

我自己開車常常迷路到處亂轉,但因此會去到一些不常走的台北,別有「見地」。台北的巷弄太無邏輯(所以迷路不全是我的錯,呵呵),但託更新不易的福,到處有記憶;近年文創風起,更往往不留心就撞見創意。

但樹木千萬只能多不能少,建築的屋前屋後能多一些花草就更好。我在南部住過的時間也不短,見過地方政府為了停遊覽車,把百年綠色隧道中間大樹砍掉幾百公尺;修路樹時,整排樹修成一根根插在路邊的大鉛筆,看到恨得想去衙門丟雞蛋。

台北幸運些,這樣的事沒見到發生。

問:碧端老師好,說起「台灣的美學」,一般人會先想到可以更努力的部分,但我很好奇,您心中台灣早已成就的美是什麼?而我們一般人又可以怎樣在此基礎上,將之發揚光大?(烏龍美)

答:台灣最美的應該是它的多樣,是的,多樣。

從原住民到四百年前開始的閩客移民,到曾統領過的異族留下的影響,到1949年來自全中國大陸35行省的人口人種大薈萃……,他們的背後且都有無數故事。這是人文的多樣。

台灣地貌複雜。億萬年地表板塊位移形成的高山大壑、平疇河川,加上四圍的海洋……地貌的多樣和草木魚蟲物種的豐富,台灣都占世界前茅。這是地理的多樣。

從這個多樣中我們成為一個很聰明的群體,把書讀好的很多,把農作研發好的很多,還有把菜做得很好的、把詩寫得很好的、把舞跳得很好的、把畫畫得很好的、把刀開得很好的,……,而且共榮共享,相待以禮。三、四十年前,我們的努力漸漸使自己成為一個富足的國度。1980年我在多年的暌隔後回到台灣,街上看到的都是神色和悅的臉,新知舊友都對台灣充滿信心,沒人想到要分本省外省(也分不太出來了,人人講台式國語),那是台灣終於建立的美,當中有自信,有包容,有共享。

那也是兩岸長久隔離分散,終於要開門相見的前夕。等到終於開門,我們被看見的是我們最美最被稱羨的面容。

讓我們記得那樣的歲月,拾回包容的心、給彼此溫暖的笑容,也拾回努力奮發的志氣吧。那當中就是台灣的美。

更多黃碧端的照片,歡迎上聯副部落格點閱:http://blog.udn.com/lianfuplay

預告:聯副2016年11、12月駐版作家廖鴻基,敬請期待!


印度飯桌上的事
文/印度尤/聯合報
印度飯桌上的事。

沒煮熟的菜等同吃葷?

「妳每一餐都吃咖哩?」「妳也用手吃嗎?」「印度咖哩都糊糊的,妳吃得習慣嗎?」每次提到我在印度生活的飲食,這些熱門排行榜問題都會再次登場。

說起印度料理怎能不談咖哩?不過多數台灣人對咖哩的想像,偏向日式咖哩塊,但印度咖哩這千年大學問,可不是一件「丟入咖哩塊」就完成調味的輕鬆事。薑黃粉、辣椒粉、香菜粉、胡椒、丁香、豆蔻、茴香、蒜泥薑末等豐富的香料,搭配燉得香爛的洋蔥和番茄,才能堆疊出印度咖哩厚實濃郁而層次鮮明的口感。

此外,印度咖哩多經過長時間煨煮,將所有食材和香料煮成糊狀,讓食材完全吸收香料與湯汁外,也更易消化。這讓習慣清炒維持蔬菜爽脆口感的我們有點難適應,不過,印度人對我們的作法也不是沒有意見的。

朋友某次在公司打開便當盒,一位印度同事就指著炒青菜問:「你怎麼可以吃這種菜?它們都還沒有煮熟,都還有靈魂!你是在吃葷!」這番言論讓朋友笑倒在地,原來煮爛的蔬菜才算煮熟,也才能驅散靈魂,否則就是一種殺生。

不同於我們用筷子吃飯,糊糊的印度咖哩可得用手吃才真正夠味!不只得用手吃,還得用右手吃,因為在印度上完廁所,用左手沖洗清潔還是滿普遍的習慣,因此吃飯通常只用右手。若仔細觀察,還會發現最主要的「餐具」是右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看著他們用三根手指頭流暢地固定、撕開麵餅,再用麵餅抓捲咖哩與配料,一氣呵成地送入口中時,我每每忍不住讚嘆這個不可思議的高超技巧。

「用手吃」常被與「骯髒」、「落後」相提並論,不過一位在印度工作的台灣朋友,有天突然有感而發:「妳不覺得用手吃才真的比較乾淨嗎?手指頭只有妳自己使用,也只有自己知道曾經摸過什麼、是否妥善清潔過,豈不是比其他餐具來得更可以信任?」這道理逗得我們哄堂大笑,卻也不無道理。我不禁想起,其實在台灣我們也常用手吃美式炸雞和薯條,但卻不覺得髒;到底是「用手吃」髒,還是「『印度』用手吃」髒呢?

用餐時間、禮儀大不同

餐後,部分印度餐廳會奉上一碗放著檸檬片的溫水,那是專門用來清潔手指的洗手水,邊洗手邊擠壓檸檬片,可以去除油膩與味道。這時可千萬別當成飯後飲料一口飲盡,會把一旁的印度人給嚇壞的!

話說回來,我第一次在吃飯這件事上把印度人給嚇壞,並不是因為我喝掉了洗手水,而是印度友人邀請我吃晚餐,我卻在晚上六點出現在他家門口。

「妳怎麼來了?」朋友打開門一臉驚訝,我則一派輕鬆地回答:「你不是請我來吃晚餐嗎?」「但晚餐是八點之後啊!」我這才知道,印度的午餐時間是一點之後,中間可能會吃些小點心和喝點印度奶茶墊墊胃,八點之後才是晚餐時間;還有印度友人說,他們家都是在晚上十一點才正式開飯。難怪邀請我的朋友如此手足無措。

與印度人用餐,若不想和我一樣「突襲」印度人,尷尬地看著對方慌亂整理客廳、準備食材、烹煮食材,一直到上桌,可得晚點再到才不會失禮;若要配合印度人的晚餐時間,也千萬記得提前吃點東西,才不會在他們談笑風生時,餓得飢腸轆轆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請求開動。

印度的晚餐時間,倒也對我們這些住在印度的台灣人,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外出用餐時,晚上六點到八點幾乎是我們的專屬時間,可獨享餐廳空間和快速服務,待我們酒足飯飽後,印度人才陸續進場,簡直就是「完美時差」!

「吃飯」一向是台灣人的生活大事,在印度亦是如此。印度人最自豪的文化資產之一的印度料理,每一道的烹調時間少則一小時、多則數小時,甚至是以天計算,不難看出印度對料理的重視與投入。上了印度餐桌,吃什麼、什麼時候吃、如何吃可都得入境隨俗!當香氣濃郁的咖哩上桌時,可別忘了一起「手指」大動!


京都尋夢
張瑀庭/聯合報
京都一直是我尋夢的地方,我認為最有深度的文化和最美的風景都扎根在這,落實在「日常」--我特別有感於京都人掛在口中的「日常」,不特別強調什麼,就是在每一天、每個當下用心。

好幾次朋友不解地問我,世界何其大,為何老往京都跑?說真的,走過四十多個國家後,我才驚覺自己是真心喜歡京都的,覺得它連颳風、下雨、枯枝落葉都美。對我而言,京都是屬於成年人的世界,人到中年,才逐漸能理解京都之美,甚至是京都人的處世之道和人生況味。

有次我拜訪京都友人,當天我們太興奮,聊到很晚,第二天隔壁的鄰居見到我們,只微笑地輕輕說:「昨晚感覺你家很熱鬧喔!」而若在京都,你家小狗狂吠整晚,也不會有人大喇喇地說:「你家的狗狗好吵!」他們頂多說,「狗狗好有活力。」

過去我曾覺得與京都人相處很累,他們總是不直白說出內心真實感受,必須要努力聽出弦外之音。然而,隨著人生歷練增加,我才明白講話委婉是給別人留餘地。

我在京都禪定思想和文化薰陶下,漸漸有了體悟和成長。此處的禪寺庭院,令我洗滌了身心,有了重生的力量;在茶道中,我學會專注是來自反覆的練習;香道的聞香之雅,是一種對生活的憧憬和熱愛;講究自然和內在溝通的京料理,更是影響我甚深。它是一門想像力十足的料理,尤其餐食必須反映季節、重視整體細節,若要完美演出,舉凡食材、器皿、刀工、溫度、氛圍、服務、品嘗順序、心情等,皆缺一不可。

從二十歲第一次到京都,我就被這裡的食物和情景深深感動。這麼多年來,我經常到京都尋夢和取經,為的就是向這樣的美學邁進。

由聯合報與美食家張瑀庭聯手策畫的「京都有馬米其林溫泉慢遊」將於十二月至明年三月出發,欲搶先了解第一梯限定的嵐山花燈路行程,歡迎電洽02-86925588#3543、3517、3581/0933-162516(可加line),或上官網utravel.ud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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