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1日 星期四

恍惚, 靜止卻又浮現/威士忌飲者的緩慢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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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21 第997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恍惚, 靜止卻又浮現/威士忌飲者的緩慢一瞬
打字機上的繆思/打字機打出夢想,也敲出了30年前的祕密
閱讀筆記 猶疑的邊界/憂鬱的邊界

新書鮮讀
恍惚, 靜止卻又浮現/威士忌飲者的緩慢一瞬
文、圖節錄自聯經出版
圖/聯經出版提供
你不必善飲威士忌,卻何妨試著調和普通時光,

安靜、堅強、緩慢渡日,默默蒸餾人生的橫征暴斂。

然後,懂得他人不懂的哀愁。

小說名家高翊峰琥珀色調的深夜書寫,

一本讀兩頁就微醺的重度散文。

內容簡介:

或許,你的人生只是少了一杯威士忌。

曾是老派酒保的小說家高翊峰,如同站在無數深夜站過的熟悉吧台後方,

傾聽世界的聲囂,並以他慣有的詩意筆觸回應:

所有記憶的提問、妻子的擁抱、時間的故事、語境的塑造、

旅行的意義、感官的哲學、愛情的真諦與孩子的疑惑。

那麼,在天使分享太多之前,讓我們喚他來一杯威士忌,

慢慢讀,慢慢於煙燻芬芳中恍惚,靜悄悄落一滴淚……

一瞬間,一瞬間想起了什麼。

作者介紹:

高翊峰

小說家、編劇、導演。

2012年由《聯合文學》雜誌評選為「20位四十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

文學作品曾獲: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中國時報文學獎等等。

戲劇作品曾獲:金鐘獎電視電影編劇獎。

十八年時尚雜誌工作,曾擔任《COSMOPOLITAN》台灣版雜誌副總編輯,《MAXIM》中國版雜誌編輯總監,《GQ》台灣版雜誌副總編輯,《FHM》男人幫雜誌總編輯。

個人出版品:《家,這個牢籠》、《肉身蛾》、《傷疤引子》、《奔馳在美麗的光裡》、《一公克的憂傷》、《烏鴉燒》等短篇小說集。長篇小說出版:《幻艙》、《泡沫戰爭》。小說作品已翻譯成英文、法文。最新出版:《恍惚,靜止卻又浮現——威士忌飲者的緩慢一瞬》(聯經出版)。

搶先試閱:

 面對這樣的威士忌語境,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介於遲疑與猶豫之間的念頭,無法說明清楚,就像過去那些急躁混亂的日子。

 在開始寫威士忌語境之前,我懷疑過,是因為村上春樹寫下了《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所以再試著寫威士忌,都會是辛苦的?就像因為村上春樹聽見了《爵士群像》,之於使用文字思考日常的隱者,面對爵士樂最理想姿態,可能就只剩下雨天的陽台、黑啤酒和手捲菸⋯⋯當然,如此描述,對村上春樹的作品,是不公允也不適切的。但確實有過一段迷途時光,我的心底釀著這份辛辣,就像單一麥芽威士忌裡的那種木辣。

 我記錄了:飲者,應該是日常的癮者。

 我也寫下:寫者,也該是日常的隱者。

 我翻開二○○四年在島嶼出版的《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在某一處空白的書頁上,還住著二○○四年十月十八號的自己。當時的我,還困擾於,如何完成一片葉子落地之前的詩意。於是在讀完村上的這本小書,寫下了令自己感到稚拙的文字:

 有很久一段時間沒有讀村上春樹的作品了。這次閱讀,又再度勾起對村上式生活的眷戀。威士忌、音樂、旅行,之於一個人,一直都重要得無法被取代吧。回想起來,自從認真接觸小說創作之後,日常似乎被「過度矯正」到另一個美好的虛構世界了。就像一個曾經尚未長大的孩子,從一場寂寞的遊戲裡,躲入發燒的水溝,再游移到住滿羅漢石像的境域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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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知道,一切事物必然都會被時間損壞,但只要那瓶波特酒沒有被誰開瓶,我就還能記憶著一位朋友。偶而在心底對他發發脾氣,讓他就那樣靜靜地、靜靜地,在固定的低溫下,躺成液態的活者。在某些時刻,比如經過某個現代化的酒窖,或者喝著某瓶在波特酒桶裡,過桶熟成多年的威士忌,我才又會哀矜地想起——對了,還有那樣的一瓶酒,平躺著等待著我。

── 節錄自〈如果天使分享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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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有找到靠近的解答,解讀可能生出胡椒與其他偽裝成Spices氣味的考據。那麼影響更為顯著的橡木桶內熟成期間,這類胡椒辛香風味的討論點又該落在哪裡?這些推想,還有許多值得靠近的。

 這確實是我個人一廂情願的靠近。重讀語境,另一層次的校對目的是,試著探究造成威士忌風味可變因素的內在。這與我偏執愛上的小說,都存有神諭。兩者在釀造的過程中,有技藝,有美學限制,也都透過異質發酵、多次蒸餾、收集回流,萃取出酒體與小說——這兩種從模糊框架中誕生的實體。放寬看,在一瓶單一麥芽威士忌與一篇短篇小說之間,都在看似極小卻有無限詮釋可能的空間裡,面對著無名的認識焦慮。

 在重讀與校對威士忌及其語境的同時,觸感,也在液態中發生。在思流的岸邊,以文字記錄描繪——這與沉睡於橡木桶中的威士忌一樣,是看似靜止的一種釀製,以逼近那恍惚卻又浮現的意象。

 關於泰斯卡的辛香性格討論,多半在蒸餾出新酒之前的製程上,較少聚焦在熟成期間的橡木桶。我在岸上躊躇,持續想像關於「嗅幻覺」這個介於科學又不科學的奇妙辭彙。每每往這個詞彙去解讀威士忌風味,討論有如洄游鮭魚,在產卵之後,死於主觀的溪流淺灘。雖然如此,但這也是「Single Malt」如此饒富著趣味、如此引人的地方:一杯一次,捕捉抽象的單一。

 這些淌流而出的威士忌語境,對日常飲者與普通讀者來說,都帶有距離感吧。我無法反駁。但溝通日常生活本身,一直都不是輕鬆的課題。威士忌語境也是一次非主流的局外人嘗試。對我來說,喝威士忌可以慵懶輕鬆,但嘗試溝通威士忌語境,探究威士忌書寫在文字上的敘事實驗,如同體驗爵士樂的即興搖擺(Swing),並不一定適合笑出聲音。

── 節錄自〈散落天堂的憂傷島嶼〉

 
打字機上的繆思/打字機打出夢想,也敲出了30年前的祕密
文、圖節錄自麥田
圖/麥田提供
1幅畫,2封信,3個女人,跨越30年的夢想旅程……

《別相信任何人》作者S. J. 華森讚賞、BBC影集原著《娃娃屋》百萬暢銷作家 

內容簡介:

來自上天的禮物,竟讓人掉入欺騙的陷阱,

打字機打出夢想,也敲出了30年前的祕密……

奧黛兒來自千里達,念過當地最好的大學,帶著母親的期望,終於到了夢想中的倫敦。她以為迎接她的是繁華與熱鬧,滿口莎士比亞的英倫貴族,沒料到竟只有寒冷與冷漠。熱愛寫作卻靠賣鞋維生的奧黛兒,四處投擲履歷,某天終於收到一家畫廊應徵打字員的回音。上司快克小姐不時鼓勵奧黛兒創作,直到有天一幅充滿謎團的畫作出現,快克小姐就變了一個樣子……

在西班牙的奧莉芙,生活裡只有繪畫這件事,從不願讓人知道,包括身為藝術經紀人的父親。兩星期前,她收到斯雷德藝術學院的入學通知信,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只跟女傭泰瑞莎分享……

奧黛兒受過繆思的眷顧,正準備在打字機上展開倫敦新生活;奧莉芙卻不想讓他人知道繆思之神的存在。穿越三十年,從西班牙到倫敦,結合歷史元素、前進夢想的愛情故事,兩封信即將啟動尋找自我的旅程,但是,靈感女神是否會永遠呵護她們……

作者介紹:

潔西•波頓 (Jessie Burton)

一九八二年生,曾就讀牛津大學、中央演講與戲劇學院(Central School of Speech and Drama)。以女演員身分活躍於英國舞台、電視節目。

波頓的第一部作品《娃娃屋》以阿姆斯特丹為中心。她參觀國家博物館時,深受館中陳列的娃娃屋吸引;其中的微型世界價值連城,所有家具耗費約十九年才完成,她不禁思索「如果娃娃屋中的人生也成真呢?」於是以娃娃屋的主人妮拉為主角完成第一部作品。處女作一出版,深受國際媒體好評,前輩作家《別相信任何人》作者S. J. 華森等人也一致讚賞。

第二部作品《打字機上的繆思》的場景橫跨倫敦、千里達、西班牙。波頓曾在訪談中表示,她受到戰爭、愛情、藝術和殖民主義等題材的啟發,並運用書籍資料、當時的電影與廣播,完成了這部時空格局恢宏的故事。在本書核心主旨裡,她想關注的是藝術和創造力。本書獲得出版專業媒體《書單》讚譽波頓高明地融合了文學與商業手法;《出版者週刊》亦給予好評:「複雜又栩栩如生的故事……波頓編織兩段情節的巧妙手法令人意外又驚豔」。

搶先試閱:

辛絲和我回到家時,那封信躺在腳踏墊上,我踢掉鞋子後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廊上,郵戳上蓋的是倫敦W.1,那兒是世界的中心。維多利亞瓷磚在我裸露的腳丫子下方冰冰涼涼的,我的腳趾在棕色和藍色的地板上彎曲。我將一根手指滑進信封下方,像捏起一片破碎的葉子般將它拿起來,紙上印著思凱頓藝術學院的信頭字樣。

「怎麼樣?」辛絲說。

我沒回答,指甲掐進房東貼的安納格利普牌壁紙那有如盲人點字的花紋中,一邊震驚地將信讀完。

思凱頓藝術學院

思凱頓廣場

倫敦,W.1

  一九六七年六月十六日

親愛的巴斯欽小姐:

  謝謝您寄送申請函及簡歷過來。

  每個人都希望不管人生高低起伏皆能茁壯成長,您顯然是個才華洋溢、能力充足的年輕女子,有鑑於此,很開心能邀情您擔任打字員一職,試用期一週。

  需要學習的事還有很多,而大部分必須由您自行摸索。如果您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請回信告知您的意願,然後我們再繼續處理相關細項。起薪是每週十鎊。

致上溫暖祝福。

瑪裘莉.快克

每週十鎊。我在朵西絲每個星期只領到六鎊,這多出來的四鎊可以讓我的生活改頭換面,但重點甚至不在薪水,而是我又朝學校裡教的所謂「重要事情」前進了一步──文化、歷史,以及藝術。署名是粗黑的墨水字,M和Q的筆畫繁複,幾乎有種義大利式的奢華,信紙散發某種奇特香水的淡淡香味,邊角微微蜷曲,彷彿瑪裘莉.快克把信擱在手提包好幾天後才終於決定拿到郵局寄件。

鞋店,再見了;煩悶的工作,再見了。「我錄取了,」我對好友輕聲說,「他們想要我,天哪,我錄取了。」

  

***

第一週的星期五,我打完了里德的信,接下來那安靜的半個鐘頭都在苦思琢磨一首詩,辛絲告訴過我她唯一想要的結婚禮物是「寫出來的東西──因為只有妳會寫給我。」我雖然感動但也煎熬不已,我盯著思凱頓的打字機,想著山姆和辛絲顯然帶給彼此多大的快樂,使我想起自己的空缺,有腳、但沒有玻璃鞋。也使我想起自己掙扎著要寫作已經幾個月了,卻痛恨我寫出來的每個字,絕不能讓它們繼續存活。

我腦海中剛閃過一個可能的詞彙,就有一個女人走進來,「哈囉,巴斯欽小姐。」她說,我的靈感就這樣溜走了,「還習慣嗎?容我自我介紹,我是瑪裘莉.快克。」

我站起來,匆促之中撞到了打字機,她見狀大笑,「這裡不是軍隊,妳知道吧,請坐。」我瞥了瞥捲軸上的詩,感到緊張反胃,如果她繞過來看到了怎麼辦?

瑪裘莉.快克朝我靠近,伸出手,她的眼神飄到打字機上,我握住她的手,用意念請求她待在桌子另一頭,她照辦了,我注意到她身上有菸味,混雜著一股麝香調的男香,和她寄給我那封信的香味一樣,之後我會得知那支香水名為「野蠻」。

瑪裘莉.快克身材嬌小、背打得筆直,那身裝扮完全把潘蜜拉給比了下去,寬大的黑褲在她走路時像水手褲那樣鼓鼓有風,灰色絲緞領結鬆鬆塞在淡粉紅上衣裡,她的模樣彷彿好萊塢明星,漸銀的短鬈髮、雙頰像是細緻的蜂蜜色木頭雕刻出來的,我猜她的年紀大概五十出頭,但和我所認識的任何五十幾歲的人完全不像,她的下顎稜角銳利,渾身散發著一股魅力。

「哈囉。」我說,忍不住一直盯著她。

「有空嗎?」快克似乎不以為意,水融融的深色眼眸望著我,我注意到她的臉龐微微泛紅,額頭上有一顆汗珠。

「有空?」我重複道。

「很好,現在幾點了?」時鐘掛在她身後,但她並沒有轉身。

「快要十二點半了。」

「那麼我們共進午餐吧。」

***

「我對妳的申請資料非常感興趣,」她說,「妳寫得很好,非常好。妳讀大學時似乎是班上前幾名的學生,我想妳應該認為自己當祕書太過大材小用。」

恐懼流竄過我全身,這表示她要解雇我嗎?我是不是沒通過試用期?「我很慶幸能來到這裡,」我說,「在這裡工作真的很棒。」

她對我的阿諛奉承扮了個鬼臉,我摸不透她想做什麼。我伸手拿了一個麵包卷放在掌上,它和一隻小型有袋動物差不多大小,我下意識想撫摸它,但感覺到她看著我,於是把拇指戳入酥皮中。

「妳想寫什麼樣的作品呢?」

我想起另一個房間打字機上的紙張,「主要是詩。有天我想寫小說,我還在等待一個好故事。」

她微笑,「別等太久了。」她的忠告讓我寬了心,因為每當我告訴別人我想寫小說時,通常獲得的回應都是他們的生活能成為多完美的主題,「我是認真的。」快克說。「千萬別磨磨蹭蹭,妳永遠無法預料有什麼事會突然發生。」

「好的。」我說,很開心她這麼堅持。

她靠向椅背,「妳讓我想起了一個之前認識的人。」

「真的嗎?」我覺得這真是對我的大大讚許,並等著快克繼續說下去,但她臉色一沉,折斷了擱在菸灰缸邊緣的那支菸。

「妳覺得倫敦怎麼樣?」她問,「妳是在一九六二年來到這裡的,喜歡在這兒生活嗎?」

我愣住了,她傾身向前,「巴斯欽小姐,這不是考試,我是真的感興趣。不管妳答了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發誓,保證。」

我沒真的開口告訴過別人這個想法,可能是琴酒、也可能是她率直的臉,也可能因為她沒嘲笑我寫作的夢想,更可能是我年輕氣盛,又或者因為那個名叫哈里斯的門房,我脫口而出:「我從沒見過這麼多煤煙。」我說。

她大笑,「這個地方骯髒透頂。」

「在千里達,從小到大都聽人說倫敦是個魔幻之地。」

「我也是。」

「妳不是本地人?」

她聳聳肩,「我待在這裡的時間久到幾乎不記得其他事了。」

「他們讓妳以為倫敦是個充滿秩序的地方,富饒又真誠,還有很多綠野。讓妳覺得和倫敦的距離好像縮短了。」

「妳指的是什麼樣的距離,巴斯欽小姐?」

「嗯,女王統治倫敦,也統治我們的島,所以倫敦也是妳的一部分。」

「我懂了。」

我覺得快克其實不懂,所以繼續說:「妳以為這裡的人會懂妳,因為他們也讀過狄更斯、勃朗特和莎士比亞,但我從沒遇過任何人講得出超過三齣莎劇的名字。在學校裡,他們讓我們看關於英國生活的電影──白牆上的投影閃著圓頂禮帽和巴士──屋外唯一能聽見的聲響是樹蛙的叫聲。為什麼有人會想讓我們看這個?」我的音量越來越大,「我以為每個人都有貴族頭銜──」我閉起嘴,深恐自己太多嘴了。

「說下去。」她說。

「我以為倫敦意謂繁華和歡迎,一個像文藝復興那樣的地方。充滿榮光和成就。我以為來到英格蘭就像踏出家門走到外面街上,只不過是條比較冷的街,而且有腦袋的黑人可以和伊麗莎白女王當鄰居。」

快克微笑,「看來妳一直在想這件事。」

「有時候妳無法思考別的事。生活中的那些寒冷、潮濕、租金、困乏,但是──我很努力在過日子。」

我感覺不應該再繼續說了,真不敢相信我吐露了這麼多,麵包卷在我膝上被撕成一片片。相較之下,快克看起來氣定神閒,她往後靠向椅背,目光炯炯,「奧黛兒,」她說,「別慌,妳會很好的。」

 
閱讀筆記
猶疑的邊界/憂鬱的邊界
聯合報 周昭翡
《憂鬱的邊界》書影。 圖/八旗文化提供
阿潑《憂鬱的邊界》一書後記中引述李維史陀《憂鬱的熱帶》,認為像李維史陀這樣的人類學家,「一段又一段長久的時間,遠離自己的族群,經歷全面的環境改變,因此染上一種長久不癒的無根性,沒有辦法在任何地方適得其所。」必須不斷旅行、出走,是逃避,也是許諾。

李維史陀《憂鬱的熱帶》應是他最為人熟知的著作了。這部人類學踏查作品,有學術上的結構,又結合荒野冒險,以極其詩意的語言陳述所見所聞,無懼於「不確定感」乃學術大忌,以連篇意象、比喻行文,又常常加入「一段插曲」「一段對話」,飽含了豐富的想像力。儘管李維史陀在人類學領域受到質疑,被認為依賴花稍的文字模糊了矛盾、假設、匪夷所思的關聯性,但這直搗人類內心的灰色地帶,卻正是《憂鬱的熱帶》讓人特別感到親切的原因。

不確定,沒有標準答案,帶著猶疑性,正是最為迷人可堪探究的風景,詩的本質亦如此。這可視為進入阿潑《憂鬱的邊界》的一條路徑。

《憂鬱的邊界》今年推出修訂版(初版為2013年),副題更改為「一段跨越身分與國族的人類學旅程」,更清晰指出該書旨在跨越身分與國族。

阿潑說,就人類學來看,晚近生成的「國家」概念並不是構成世界的基本單位。地圖是殖民者在亞非留下的最具現代主義的線條,國界和國界之間顏色分明,沒有縫隙。然而國界是隨著政治權力的轉移而變化。

人類學家更關注的是:這塊土地被殖民者形塑成國家之前,會是什麼樣子?

我們跟著阿潑的旅程去到馬奎斯的《百年孤獨》之境:「這是個嶄新的天地,許多東西都還沒有命名,想要述說得用手指去指。」

所以想想,沖繩為何又是琉球,又慣以Okinawa稱之?沖繩琉球之前該是什麼?當一地被賦予名稱,便開始有了層層疊疊的意涵,有了不同時代人遭逢的故事。

阿潑的邊界之旅,始於2002年旅行中越邊界的誤會。這「一段插曲」是個人無可取代的獨特經驗,接續她從書籍、電影等文獻資料勾勒越南的歷史脈絡、政治更迭,最後又回到身分思考,透過認識的朋友,或朋友的朋友,聆聽他們訴說。田野口述訪查,剝洋蔥般走出一條祕境,展現了家族與個人思維,在大歷史中增添了人的溫度。反思自我當下,總不經意發現,人是如此不得已地被捲入權力世界,又不得已地被相互評比。《憂鬱的邊界》融匯了個人遊記、歷史文獻、人類學知識、詩與文學,架構出阿潑的邊界猶疑之旅。

邊界,指涉了雙重意涵:除了地理上劃分的國界,國與國之間產生的那一道帶著隱晦不明的陰影,是現實中的邊界;同時訴說了人所擁有的共通情感,其實並沒有邊界。大歷史往往無解,召喚的是自我身分的檢視,只有帶著同理心,你我才會發現,原來不同的人「他們就是我們,我們也會是他們,然後,我們才會是我們。」地理界線不會消失,只有跨越歷史和心理的邊界,界線才不再霸道存在著。這正是《憂鬱的邊界》所提出的永恆課題。

 
外資新樂園─柬埔寨
柬埔寨經濟繁榮的一個強大驅動力是外國直接投資,在 2016 年增加了 25%,總金額達到 21.5 億美元。外國直接投資的最大來源是中國,該國去年投資了 5. 11 億美元。挹注金額最高的產業是金融業和製造業,接著是房地產與農業。

日本和牛來了 如何預防狂牛症?
烹調牛肉完全不可能達到高溫高壓的滅菌條件,若要避免狂牛症的病從口入,「源頭管控最重要」,政府務必要嚴格執行,確實為民眾食安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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