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人生進入最後倒數,那畫面就像站在懸崖邊,比任何時刻都還要清醒。在懸崖上,往後看:你愛過自己嗎?這輩子,值得嗎?往前看:你還有夢想嗎?你想要什麼樣的來生? 所有人都害怕走到終點那一刻,自己來不及遺憾過去、往前又一片漆黑茫然的樣子;但如果人生沒有終點懸崖的逼視,我們也很難意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活」。 人們常說生死,其實在生與死之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東西叫做「活」。日子一天天過,有一天,當我們被逼著回頭倒數計時,往往才能真正看清自己「想怎麼活」;金士傑形容,「那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往前、往後,清清楚楚。」 生死,這是一個禁忌又老掉牙的話題,以至於我們總是太輕易就提出論述。 《30》與金士傑、卜學亮的對談,是一場從頭到尾「不按計畫」的意外。兩位受訪者婉拒了最初規畫的雙人問答形式,理由是,要針對生死議題一問一答,對彼此熟稔的兩人而言既不真實、也不自然;即使大可按照一般宣傳方式,說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與答案──他們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在兩岸三地演出近200場《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金士傑所飾演的莫利教授,總共「死」了近200次;擔任學生米奇的卜學亮,也在舞台上和老師上了近200次的「14堂課」。即使走遍大小場宣傳訪問,對於劇中所談到的生、死、愛,他們不願有一絲虛應了事,甚至邀請記者加入討論。 當我們幾近白目丟出沉重的生命議題,卜學亮低頭輕笑,金老師則口中喃喃,「有點殘忍喔……」睜著大大的雙眼,像是望向遠方,又像正和心裡的聲音說話:要說嗎?說吧,告訴這個年輕人吧。 若非真正接近、理解過站在懸崖上的最後時刻,很少有人能表現得如此慎重尊敬。在那個週一午後,空氣裡和著暮夏的溫暖濕氣,我們以生命為師,談論到關於「活著」,卜學亮在乎投自己所好的付出與選擇,金士傑則與我們分享心中無以名之的「聲音」,那是無關外在評價、獨屬自己,在內心恆久不變的天賦與本質。 關於「愛」,兩人都認為再大的苦痛、磨難,人都無法「棄愛而生」,甚至有些嫉妒那些敢言不愛的人。但一旦真正面臨愛,我們要如何懂得其中的變化?我們又該如何相愛? 最後的懸崖,如何舉重若輕地說再見?畫面似乎出現一片優雅安詳飄落的落葉。卜學亮選擇把握當下,步步坦然;金士傑則期望啜飲一口咖啡,輕放樂曲的Peaceful。即使、即使,離別多麼令人惶恐,在落葉前,也正是那未知懸崖提醒著我們,是不是可以多一點祝福與珍惜?以下是兩人精彩對談: 第1堂課:我到底怎麼了? 當我們談起「為自己而活」,不是一問一答就會有解方。在人生旅途上,什麼是有意義的人生,唯有不斷地和自己對話、和別人對話,生命這位老師才會給我們答案。 場景1:金士傑:「我們倆是酒友!怎麼對談這個?」 《30》:「還是,我們來先試排一次兩位的問答?」 金士傑:「這個怎麼排?排了就不自然了。你該入鏡一起跟我們談。」 金士傑(以下簡稱「金」):我小時候喜歡躲在桌子下面,不喜歡太露臉、太多話。可是閉塞不見天日不代表沒有發表欲,不代表對表演不敏感。愈自卑、愈不見陽光的人,往往寫本書就嚇死人,往往反骨就是這樣的人。 …想了解更多請點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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