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 大多數人(市民和路過的遊客)一天至少都至少會經過這裡一次。因為無論大家要找什麼,都有理由認為自己可以在兩側拱廊下的眾多商店中找到。這裡有麵包、短袖汗衫、袋裝庫斯米、椰棗、零售香菸、水果攤(堆滿了橘子、草莓和橄欖)、阿甘油、旁邊飾有幾束薄荷葉的成排排骨、香料。還有很多其他東西,包括仿製制造耐吉籃球鞋和二手手機。
此外,市集就在幾百公尺遠的地方,介於兩道石門之間。市集本身說明了這座城市的雙重性:,因為索维拉自莫加多爾時代以來,已改變了很多。過去十五年來,這座城市看著她的街道有越來越多法國新住民來來往往,他們來這裡收購舊城區老宅並改裝成賓館。「總有一天,法國人會關了舊城區的城門,我們再也進不去了。」一些索维拉人說道。表面上是俏皮話,但其實帶著幾分不快。文化、活躍、布波族,現在的索维拉比任何時候都更配得上「摩洛哥的聖馬洛」這個綽號。市集呈現了她的兩種面貌。左邊的廣場,昔日是用來曬乾酒椰葉或在鵝卵石地面上挑揀穀粒(「好的種子」會落在鵝卵石之間),現在則開了一家時尚咖啡館。這廣場代表是「歐式的」索维拉。這個廣場,與街道另一邊的漁市廣場形成對照。貓鯊、沙丁魚、鰩魚、鰻魚、金頭鯛……擺在攤子上面的魚露出受驚的圓眼睛,那是在海上被抓的魚常見的現象。屋頂上,海鷗正等待飽餐一頓,還不時大聲啼叫要人類別忘了牠們的存在。
沿著城牆走
讓我們沿著城牆走到阿勒巴爾城門(Bab al-Bahar),再往斯卡拉城堡(Skala de la Casbah)的北面炮臺前進。離開索维拉柔和的場景(白色的牆與天藍色的百葉窗),來到這裡,昔日的莫加多爾變得雄壯威武。在鋸齒狀城牆頂部的瞭望臺上,有成排朝向外海的大炮,令人意識想到這座城市長期感到都有必要保護倉庫免於海上攻擊。如今,遊客在已經無用武之地的大炮和昔日堡壘之間(堡壘下方設置高級細木商店),漫不經心地閒逛。在工坊陰涼處,高級細木工匠特別為崖柏的根部加工:用「布團」以同一個中心點圓慢慢繞圈的慢動作,用「布團」為樹根上清漆。這種帶有天然深色紋理並散發香氣的這種木材,可用來製成盒子、箱子和框架,也可製成比較「時髦」的商品,像是雪茄盒、燈具、CD架……
不過,斯卡拉城堡特別容易尤其引人將把目光轉向大海,。往大炮對準的方向望去,有一長串綿延的暗礁,把我們的目光導向介於天空與大海之間、有海鷗啼叫的奇紫群島。
前往港灣碼頭
走伊本霍斯德街(rue Ibn Rochd)回到穆雷哈桑廣場。往海邊的方向,海港之門(porte de la Marine,厚重的石拱門上標示建於一七六九年)通往港口。這裡有斯卡拉守城炮台(Skala du port)和成排大炮看守碼頭。正如鑄在青銅大炮上、來自源於歐洲的碑文vigilate deo confidentes(「信靠真主,專心站崗」)所示,這些火炮把座架都壓垮了,以致木頭處處裂開。無所謂:反正大炮再也沒有防禦的作用,這真是太好了。也因此,我們得以登上到炮臺,從容享受三百六十度的景觀:一邊是浮現在赭色城牆上方的白色城市;另一邊是呈鋸齒狀的沿海地帶、莫加多爾島和大海。如此優美的景色,奧森•威爾斯當然不會錯過。他執導的《奧賽羅》中(一九五二年坎城影展評審團大獎),有幾個場景在索维拉的港口拍攝。
傍晚,滿載漁獲的漁船歸來,彼此緊挨著停靠在港灣碼頭,顯得一團亂。這時正是海鷗騷動不安的時刻,。見到漁獲而興奮起來的海鷗飛快掠過天空,四周充斥著牠們尖銳的啼叫聲。小船只要有僅仰賴沿海漁獲,便足以供應市場和港口附近的廉價餐廳便已足夠,只見船主展示漁獲,想盡辦法慫恿過路人選購。到處都是 漆布、炸魚的味道、火盆冒出的煙。再看那些冒險到遠洋捕魚的大型船(沙丁漁船、延繩釣漁船、拖網漁船)冒險到遠洋捕魚,這類漁大船大多半直接在碼頭建造。在造船廠,工人還在使用勞力工作,用火、水和蒸汽改彎沉重的船肋;材料方面,。至於船的材料 ,船殼板是用用桉樹,龍骨則是用西班牙橡樹,船肋用的是「非洲桃花心木」(當地人用來稱呼非洲內陸生產的非洲楝 )。
來到這裡,難免要面對橫掃大西洋沿岸的信風。常來這個長形海灘泡海水浴的人都知道一件事:索维拉是風之城。對從事帆板運動的人而言,她是「風城」;在遊客眼中,她是「信風之女」。索维拉與和這位個吹飛讓沙灘傘飛起來、狂掃城堡區巷弄的隱形夥伴密不可分。在城市南端的笛亞巴特村(Diabat)和西迪卡烏奇鎮(Sidi Kaouki)的路上,信風使成排風力發電機的葉輪轉動。在一九六○年代,笛亞巴特村曾有幾年的時間是嬉皮(Hippie)的聚會處集的所在。著名的美國音樂人兼創作歌手 吉米•罕醉克斯(Jimi Hendrix)也曾寄宿這裡。披頭族(beatniks,嬉皮的前輩)並沒有為這裡留下最美好的回憶。不過,誰知道呢?或許多少就是因為多虧他們,才有一股無休止的度假風吹向索维拉。 ※ 文章出處/資料提供:貓頭鷹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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