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6日 星期一

【這就是單身□徵文優勝作】凱莉/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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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07 第4610期
 
精彩內容
 
心情札記 【這就是單身□徵文優勝作】凱莉/獨舞
【青春名人堂】上田莉棋/學習不恐懼
【話題徵文:開獎時刻】廖宏霖/神明的煩惱
 
 
 
心情札記
 
【這就是單身□徵文優勝作】凱莉/獨舞
凱莉/聯合報

他離開了,獨留失去舞伴的我

在標準舞的舞台上,無論是優雅的華爾滋,或進退之間的探戈,都是由男女舞者和諧滑動著腳步流轉下去。但是,倘若舞台上只剩下一人,這時要如何隨樂曲繼續舞動?

曾經我尋尋覓覓多年,終得披上婚紗又當上高齡產婦;曾經我辭職隨夫移居對岸,甘願從此相夫教子;曾經我和丈夫就和周遭其他夫妻一樣,辛苦拉拔小孩這甜蜜的負荷,說好等小孩上大學後要攜手回鄉。怎知,癌症造訪如晴天霹靂,丈夫和病魔搏鬥多時仍不敵摧殘,只得撒手離去,我等不到和另一半一起變老,就領略了人生的無常。

兩年來,好幾次我在睡夢中驚醒,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是,待我睜開雙眼後,大腦隨即清晰地提醒我,另一半已經不在了。我希望這一切只是夢境,然而腦中的理智和眼前空蕩的臥室景物,很快讓我確認了當下的現實,曾經與我朝暮共處十餘載的摯愛已然離世。

這人生的一幕是如此教人措手不及,我和丈夫的雙人舞,被迫戛然而止,他離開了,獨留失去舞伴的我,在台上亂了腳步,不知如何面對這難堪與試煉。

從雙人變為單人,除了難以承受的傷痛,伴隨而來的還有空白和孤寂。當丈夫還在世時,早晨送孩子上學後,我總習慣在家裡沖兩杯咖啡放在桌上,哪怕他只是匆忙喝兩口就趕著出門上班,我也把這愛心咖啡當成敲醒一天的序幕。現在的早晨卻是無聲的,我常常獨坐在餐桌一隅啜飲一杯咖啡,望著桌子對面的空座位,腦中浮現過去夫妻倆互動的片段,卻又不得不在心中告訴自己:「他已經離開了。」雙人的回憶如影隨形,當我在家旁河濱公園散步,彷彿看到他的身影--他生前曾為了抗癌,每天早晚在此健走;當有年輕父母帶著幼童騎自行車呼嘯而過,我想起曾經我們一家四口享受同樣的天倫之樂;甚至當步道上有並肩健走的愛侶迎面而來,我心裡也會刺痛一下。

空缺了一角的心,始終輕快不起來

重回單身後,時間多出了空白,我一個人走進街頭的咖啡館,一個人買票看電影、逛書店。有時彷若時空錯置,自己被帶回婚前時光,那時的我樂為單身女郎,在專注工作之餘,就是恣意玩樂加上風花雪月,憧憬著不可知的未來與伴侶。現在形單影隻的我,經歷著似曾相識的景況,卻少了綺想和情懷,空缺了一角的心始終輕快不起來。

日常生活裡隱藏著更多的沉重。變為單親的我扛下家中生活的擔子,即使喪夫之痛痛徹心扉,日子仍然繼續流轉,我毫無選擇,必須努力撐起一個家。然而,正值叛逆期的孩子管教不易,當孩子與我發生齟齬時,我亂了方寸,不禁揣摩若丈夫還在世,他會扮嚴父或慈父?當老舊的住房接連出現待修繕的瑣事,像是冷氣故障、水龍頭漏水等,我獨自摸索處理,頓失依靠的感覺不時來襲,單身養家的艱辛在在都是考驗。

我不敢再多想未來,只是常在力不從心時懷疑,究竟我能否擔起這擔子獨自走下去?

一天晚上,天花板上嵌著的燈泡不亮了,我拿來梯子要孩子扶穩梯腳,□備自個兒爬上去更換;不料,尚在讀中學的兒子拋下一句:「讓我來吧!」便迅速爬上梯子,取下舊的再旋上新燈泡。扶著梯腳的我,看到孩子這貼心的舉動,方才驚覺兒子近兩年已拔高許多,現在比我高出一個頭,快跟他父親的身高一樣了。

原來我雖然是單身,但並不全然是孤單的。獨舞如我,在台上縱使暫時重心不穩,腳步凌亂,但在幕後仍有許多人為我加油,包括已經先一步下台的我的摯愛。

我好像得到了答案。曾經命運的捉弄,迫使我中斷絕美纏綿的雙人舞,令我在人生舞台上亂了陣腳。但是,走過這些日子,我明瞭到即使必須獨舞,我也可以調整心態,踩著緩慢的步伐,試著跳出不同風格的舞蹈,繼續旋轉。

評審短評

小熊老師(林德俊)

正值精華年歲,卻痛失不敵病魔的伴侶,被迫離開雙人舞。重回單身是現實,但在心理上,要花多少個年頭去「接受」?無法相夫卻依然教子,負荷更重。直到某天驚覺,兒子個頭拔高並開始懂得貼心了,才恍然一悟,自己並非只有一個人。單身不等同孤單,這是作者給自己的答案。

【青春名人堂】上田莉棋/學習不恐懼
上田莉棋/聯合報
我在中南美洲、非洲做動物保育志工,看大部分的外國人對生物都沒太大恐懼(當然還是有人怕蛇、怕蜘蛛等),但當回到台灣、香港,常聽說有人害怕狗、貓、四腳蛇、貓頭鷹、雞、猴子、蝙蝠……就覺得好可惜,這些動物明明很可愛呀。

很多亞洲人從小住在大都市,缺乏和自然連結的情感教育,但即使用勢利的角度來衡量每種生物,牠們也都能為人類帶來某程度的經濟效益。美國有研究發現,蝙蝠群能吃田裡的害蟲,為農民節省化學農藥開支,價值達一億美元!

心理學上,恐懼能通過學習而獲得或消除,少部分屬於本能反應。對生物的恐懼,像蛇、蜘蛛一類,屬本能反應;對狗或貓的恐懼,可能與童年經歷有關。那從未親身接觸的動物,像鳥、蝙蝠一類呢?或許屬於對未知、不了解的事物的恐懼吧。

恐懼是自然的感覺,沒有什麼羞不羞恥,每個人總有弱點。我也不是無敵女超人,去做動物志工前,我不喜歡昆蟲和蜘蛛,更恐懼某些品種。不過,在中南美洲的叢林做志工,什麼昆蟲都有,慢慢地我習慣牠們的存在 ——只是當我要拭擦動物中心的狼蛛玻璃箱時,毛茸茸的,我還是不敢看牠們(但正確來說,蜘蛛並不屬於昆蟲哦)。

「妳不喜歡昆蟲,怎算喜歡動物呢?」納米比亞的動保人員笑著對我說。我心裡明白,真正的動保不能有盲點,大自然是一體的生物系統。

「哇!好可愛哦!」我在南非的動物保育區遇上一位讀昆蟲學的美國學生。看著她對各式各樣的蜘蛛、百足蟲、毛蟲都眉飛色舞地稱讚可愛,都能拿在手上細賞,我好像看到了愛昆蟲版的自己;別人覺得再不討喜的動物,我不也都覺得有可愛之處嗎?

和這位熱愛昆蟲的女孩一起在野外,本來不想接觸昆蟲的我,也跟著用毛毛蟲來天然地除去屬於外來品種、會和原生植物爭水源的仙人掌,並看橘黑色的毛毛蟲在仙人掌表皮下蠕動,而覺得神奇;為了找美國沒有的昆蟲,我們在曠野找百足蟲脫下的□;晚上在營地一帶拿手電筒照地面,找閃閃發亮的蜘蛛眼睛。我從不想看見昆蟲,到學習發掘;如果能把同理心用在動物上,那是不是也能學著延伸到昆蟲呢?

去年回到南非的保育區,有幸遇到她的師父,昆蟲學教授馬克,我便向他學習--雖然說減少了對蟲的恐懼,但也談不上喜歡,我主要目的是挑戰自己。

我們在野外拿著大布袋,在草叢上大力掃十下,再收集網到的昆蟲。怎麼收集?用一個特殊小玻璃瓶,它蓋上有兩根管子,把一頭快手伸向蟲子,另一頭接根軟管,嘴巴大力把蟲子吸進玻璃瓶中。吸氣那邊的管底有細密的網,理論上不會把蟲子吸進嘴巴;但意識上和昆蟲的「間接接吻」,還是讓我嘴軟。當吸得太猶豫、不夠力,蟲就會跳走或飛走,我也得學著「快狠準」起來。

「你不覺得蚊子、蒼蠅、蟑螂很討厭嗎?牠們能有作用?」我問馬克。他說,牠們在城市不討喜,但蚊子傳播疾病,是自然定律生老病死過程的一環;蒼蠅、蟑螂有助於分解,當然也是不少動物、爬蟲、鳥類等的食物;原來除了大家熟知的蜜蜂很有用外,其他昆蟲也是各司其職。

歷史上,無知的獨裁者、軍人、官方口舌,在進行種族滅絕、合理化戰爭罪行時,愛把被屠殺、打壓的受害者貶為昆蟲。以前的納粹、盧安達,甚至香港這種所謂文明社會也有。那些人開口稱人為蟑螂,鼓吹把不同意見的人往死裡打,才是恬不知恥自己的殘酷、邪惡、醜陋和愚昧無知。

開始了解,把未知變成已知,可以是學習消減恐懼的第一步。新的一年,不如大家也學習了解一種自己害怕的生物,刪掉一件恐懼事項如何?

【話題徵文:開獎時刻】廖宏霖/神明的煩惱
廖宏霖/聯合報
這是一個幾乎隨時都在抽獎的年代,臉書上、APP裡,轉發分享開箱影片再tag好友抽折價券,下方留言「○○○,你是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抽電影兌換券兩張……無所不抽的背後,只是想要不勞而獲嗎?

我也是一個熱愛抽獎的人,小時候也會參加剪下截角或寄明信片去飲料公司,抽電腦或3C用品的活動,雖然從來沒有中過,甚至開始懷疑其真實性,但只要久久一次,喝飲料抽到再來一罐,就會覺得自己只是運氣不夠好,無法抽到大獎,只要努力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神明就會看見我的堅持。那種被神明眷顧的感覺,也許隱隱觸動著「我是被神所揀選之人」的宗教性驅力,讓抽獎成為某種世俗化的儀式。

沒想到,因工作上某些機緣,我竟成了要辦抽獎活動的人。換了位置,才發現神明真難當,一個好的抽獎活動要能夠真的有宣傳效益之外,更得發明一個不會被鑽漏洞或被抱怨的「遊戲規則」。

我想,可能是從成為類似神明角色的那一刻起,我對抽獎的熱情就大幅消退了。

 
 
 
訊息公告
 
 
 
 
WeWork上市失敗教訓
在不到1年時間,WeWork將近400億美元的市值就這樣蒸發。WeWork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市場風向起了什麼轉變?創業者又能從中得到什麼樣的經驗和警惕?

假新聞從哪裡來的?
以「假新聞」來斥責不利於自己的報導,源自川普總統。媒體指參加他就職典禮的人數遠不如歐巴馬,川普斥之為假新聞;電視台對比兩次就職現場的照片,高下立見,怎能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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