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每季CHANEL春夏、秋冬時裝周及高級訂製服秀場中,總會不經意地看到美國版《VOGUE》雜誌總編輯安娜溫圖(Anna Wintour)的身影,她的招牌金褐色鮑伯頭髮型相當顯眼。 通常,時裝秀場後台是工作場域、是禁地,保全人員一字排開,不可隨意進入。與時尚總監卡爾拉格斐交情好的安娜溫圖在總部安排下,是極少數可以破例進到後台,在秀前快速瀏覽、觸摸當季秀服並與卡爾交換意見的國際人士。隨後,安娜溫圖會帶著招牌大墨鏡、面無表情、大器地端坐在第一排指定席等待開秀。這時,許多攝影師會趁機獵取她的鏡頭,我也是其中之一。
有一回,她看見我在五步之遙正對著她拍照,隱約感受到安娜銳利眼神透過墨鏡盯著我,幾秒後,她神色自若地轉頭向左瞧瞧、向右看看,我想她早已習慣鎂光燈的追逐了。
安娜溫圖:時尚不能回頭
自1988年起擔任美國版《VOGUE》雜誌總編的安娜溫圖,從2006年電影「穿著Prada的惡魔」開始為大眾所知,該電影由同名暢銷小說所改編,當時締造超過3億美金的票房,由梅莉史翠普飾演的惡魔總編輯所影射的就是安娜溫圖。
真實生活中,安娜溫圖於1984年與兒童精神科醫生大衛夏佛結婚、育有一子一女、1999年離婚,外傳緋聞男友有投資界的大亨Shelby Bryan等人。各界對她的描述及揣測紛紛,但安娜溫圖很少主動滅火,她的哲學是任由外界隨意傳述,講到最後了無新意,謠傳也就停止了。她最在乎的是一雙兒女,在外呼風喚雨的安娜溫圖,回家碰到自己的小孩也跟許多母親一樣——經常沒轍。
不過,為了讓關注時尚圈的人更了解她經營時尚雜誌的理念以及平反「穿著Prada的惡魔」的影射,2009年,由艾美獎導演R. J.卡特勒拍攝、安娜溫圖自己現身演出的「時尚惡魔的聖經」(The September Issue)紀錄片,倒是詳細剖析她的工作哲學與作風,呈現她要求完美、不輕易妥協、也不平易近人的個性。她說,時尚有著令人焦慮的特質,許多人因為缺乏自信與了解,對時尚戒慎恐懼或有酸葡萄心理。對照這番話,每次我在秀場中看到安娜溫圖,她總是穿著入時、打扮合宜,顯見對自我的要求。
安娜溫圖有十足魅力與能力可以組合世界頂尖人士一起為她工作,成就許多創新的想法。美國同事形容安娜溫圖是教宗,美國版《VOGUE》是她的教廷。她的眼光獨到,關注細節,也因此在時尚圈能呼風喚雨、引領創新。例如捨棄名人,起用新人來拍照;拒絕雇用16歲以下、骨瘦如柴的模特兒;在2008年金融海嘯、景氣低迷的年代,號召全球時尚界共同參與Vogue Night Out購物活動、鼓勵消費;她所看中的新銳時尚設計師,如師塔庫(Thakoon)因她的背書,成為Gap與Mango兩品牌的首席設計師。已退休的美國知名高檔百貨公司Neiman Marcus的CEO—Burt Tansky,也曾請她協助非關雜誌領域的商品出貨事宜,可見安娜溫圖的影響力。
對於安娜溫圖,外行人看她呼風喚雨的熱鬧,內行人看她行事細膩的門道,瞭解她的圈內人表示,這兩類人都會受她所吸引、圍繞在她身邊,但只有會凸顯自我、披荊斬棘、讓自己被需要的人才能留在安娜溫圖的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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