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多個地方的最高領導,最近都以不同方式對外放話,都在說自由貿易區,大意是已向或正向中央申報,正等待佳音之類。這就產生一種憧憬,中國地方的自由貿易區將要大擴容,甚至出現遍地開花盛況。這種地方領導的「自貿區熱」,算是第二波了。第一波是在上海自由貿易區宣布要建立、但還沒有亮相之時,那次從南到北,都有地方說要建自貿區,也都說自己這個比較重要,有望搶到自貿老二。
此熱停了個把月,現在再起,是因形勢有變,一是中共18屆三中全會開完了,大事議定了,那一陣摸不清情況,不便多說話,現在可以放膽說了;二是中央經濟工作會要召開了,該議新事了,這個時候正是放話加壓之時,不說話就可能錯過機會。
中國地方說話,只要有人起頭,很快變成二重唱三重唱,最後變成大合唱。廣東算是說話較早的,廣東的財經媒體,還出來說廣東的南沙自貿區,因為揉入了港澳概念,北邊巳原則同意,那意思是基本成事了。當然有人為之光火,媒體又受命出來「澄清」。
但近日地方自貿區的說法,日漸增多了。目前聲音最大的是天津,天津其東疆保稅港區,有望獲批成為中國第二個自由貿易區,因其有諸多「政策優勢」。其後浙江的舟山也出來說話,直接了當地說浙江已向國務院正式上報了建立自由貿易園區的請示,還暗示有區位優勢,希望很大。
在此三者之外,目前傳出申報的,地方就多了,比如陝西,又比如重慶等等。更有意思的是,目前港口申報自貿區成群結夥,包括山東青島港、遼寧大連的大連港、江蘇的連雲港都有風聲,甚至廣東已有南沙自貿區申報之說,珠海港也傳出要申報之說。
中國要建自由貿易區,一定會擴容,就是說不只上海一個,因為上海那個自貿區,實際明明白白地寫著試驗二字,那試驗是什麼意思,就是失敗了就關門,成功了就總結經驗,全面推廣。與之同時,中共三中全會的「改革決定」中,明明白白地寫著,「在推進現有試點基礎上,選擇若干具備條件地方發展自由貿易園(港)區。」
中共三中全會文件,每一行字可能由上千字的草稿濃縮而成。這一行有自貿區的文字,正是激發自貿新熱的源頭,而就其中那一括號中的「港」字,又正是中國沿海一串港口想申報自貿區的因由。
但如果要把握中國自貿區的先機,還真的要倒回去讀那有關上海自貿區的文字,基本上是對上海自貿試驗的要求。也就是說,上海自貿區要總結出經驗來,其他地方是在現有試點即上海自貿區的基礎上,才會來選點擴容。
於此我們對中國地方自貿區建立的前景,可以有個把握,一是很快就批出一、二個自貿區新試點。那表示有兩種可能,一是上海自貿區推動緩慢,北京很不滿意,不得不先放出另外兩隻老虎,令其產生競爭效應。這種估計,不是空穴來風,北京對上海不滿之說,早已有傳,動人事就被認為是表現。
再一可能,就是北京中央頂不住地方壓力,走胡溫老路。現在人人都罵胡溫改革十年不進反退,但回想一下胡溫十年,也有不少改革,但敗在哪裡?正在地方。如綜合改革試點、城鄉一體改革試點,都有建立,但最後改革不了了之,原因就在於批了一個試點,其他孩子都又哭又鬧,結果大家都有奶吃,最後吃乾癟了改革乳房,全部改成含三聚氰胺的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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