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提供/魅麗雜誌】
2015-02-01
只要好好觀看自己,就能彼此交心
在還未見到今天訪談主角時,對她的名氣早有耳聞。奧修是引領我走入靜心的啓蒙老師,即使從未親自見過他,但他的書、他發展出來的靜心技巧對我的影響相當大。記得當年在印度普納實修的那段時日,每天早晚兩次,學員都會聚集到大廳堂裡去聽他生前所錄製的演講錄影帶。每次在開口前,都有一位聲音溫柔,帶有澳洲腔調的女性帶頭提問,之後,奧修再針對問題作答。而每次演講的最後一句,奧修總以「好了,瑪妮莎,今天就到此為止。」作為結束。今天這位多年前我每天早晚都會聽到她的聲音的主人,就是本期採訪的大師「瑪妮莎」。
瑪妮莎在奧修身邊長達十五年之久,靜心對她來說前後加起來已有四十年的光景。瞭解奧修教義的人都知道,他只提倡一件事就是:靜心。他說過世界上的病有千萬種,但解藥只有一帖,就是靜心。因此,只要在他身邊的門徒,無一不是以靜心為基礎,而且,只以靜心為修煉。因為所有的智慧、愛,慈悲,真理與自由,都是從靜心裡被理解,被萃取出來的。雖然每個帶領課程的老師專業領域可能不同,但其目的都一樣,就是要人們觀照自己的起心動念,提升意識,成為一個更有覺知,有愛的人。
瑪妮莎除了早期在奧修身邊的靜心經驗,另一個生命的轉捩點是在奧修離世後,去到倫敦與安娜.佛洛伊德,也就是大家熟悉的西格蒙.佛洛伊德的女兒相伴,陪伴她度過臨終的最後時日。在那之前,瑪妮莎在世界各地授課,教導人們將靜心帶入種種生活體驗裡,然而透過陪伴安娜.佛洛伊德的日子,瑪妮莎更深刻體會到將靜心帶入臨終階段的可能性及重要性。
這也促使她日後在倫敦推廣與制訂「Sammasati Project」,關鍵主要為了探討生與死的身心靈教育。幫助人們理解在經驗如此嚴肅的議題時,家人如何看待自己的生死問題?如何在陪伴的過程中保持健康的態度?如何面對陪伴患者與患者的心態?還有,患者如何面對自己的死亡?如何幫助人們讓整個過程更有覺知,讓參與的人能感悟到生命的優雅與慶祝?藉此提供人們不同的生死觀。
靜心是瑪妮莎所有教導的根基,安靜、優雅是她散發出來的特質。從我第一次聽她的聲音距今二十多年了,真沒想到今天會在台北的某個角落促膝長談。她的故事,讓我意識到當年除了她還有許多西方女性為了追求靈性成長,隻身離鄉背井來到東方取經,這過程想必非常艱辛。如果不是堅定的信念,一路走來談何容易。
遇見奧修
改變我的世界
賴佩霞:我們從你個人背景開始談起,什麼樣的機緣讓你想要走進靈性成長之路?
瑪妮莎:我在澳洲墨爾本出生,當我還是青少年的時候,對於人要如何尋找快樂這件事就非常感興趣,記得當時我還滿腔熱血,懷有想要改變世界的理想。為了回應這份理想,我選擇念護理,想要用實際的方式去拯救世界。只是,成年後我發現身為一名護士,必須時時刻刻作好面對讓人震撼的死亡過程。
這些問題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累積多年的護理基礎教育之後,我選擇轉往倫敦一所相當著名的護理學校,繼續研習精神科的專業。後來我也盡量接觸一些不同的領域,比方說,去蘇格蘭參加蘇菲營,也上過靈性大師葛吉夫的團體。我很感謝那些曾經遇見過的老師、朋友以及去過的地方,這些都帶給我很多的啟發。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吸引著我,讓我想繼續探究下去。直到一九七四年,遇見了奧修,成為他的門徒。
當時我還很年輕,充滿熱情。非常幸運的,當時有機會和奧修面對面接觸,通常這是很罕見的情況。起初,人雖然到了那裡,但我的心卻懷著抗拒,而當我坐到他面前,眼前看到的卻是一位很美、很優雅的人,我從來沒有預期自己會有那樣的感受……奧修對我來說應該是個陌生人,但是感覺起來卻像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家人。褐色的眼睛、橄欖色的臉頰非常美,當時的我深受震懾。
當時我被叫上前,奧修問我想成為門徒嗎?一開始我腦子裡穿梭著各種不同的念頭,就在當下,我確實聽到頭腦交疊的各種聲音,並且聽到自己對他說,「我已經厭煩用頭腦思考了。」奧修回答我說,這就是了!我一直都是一個內在充滿矛盾的人,看來那一切都可以結束了。他請我閉上眼睛,然後寫了一個新名字給我「瑪妮莎」。就在那一刻,忽然間我覺得整個生命都改變了,感覺告訴我這是對的,其他事物都消失在我眼前。我很清楚,那天晚上的決定改變了我,我的世界從此再也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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